“正是。”叶木平也附和说道。
皇上脸色稍霁:“夏祥,此卦究竟何意?”
“君非君,臣非臣。始艰危,终克定显而易见,是说如今朝堂之上,奸臣当道小人横行,皇上深居宫中,虽是九五之尊,却政令难行,有人狼子野心,有不臣之心。”夏祥铿锵有力地说出现今大夏皇权不振王权相权横行的现状,他不顾周围众人或质疑或不满或敌视的目光,继续说道,“君非君,臣非臣。始艰危,终克定。可见虽开始之时有些艰难危险,却最终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夏祥,不得胡言乱语。”星王不想夏祥继续说下去,厉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还不退下!”
候平磐则是和颜悦色地劝道:“夏县尊,皇上面前切莫乱说。大夏风清月明,哪里有什么君非君臣非臣之事?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听信出家人故弄玄虚之语?”
“皇上没有指责下官的不是,星王和候相公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抢在了皇上面前,不知是皇上之意还是星王和候相公自作主张之举?”夏祥淡然说道,“下官是回应皇上之问,星王和候相公节外生枝,到底谁君谁臣?”
一句话噎得星王和候平磐哑口无言,星王还好,淡然一笑,故作大度不与夏祥计较,候平磐一脸的和颜悦色顿时变为铁青,他冷哼一声:“好一个狂妄自大的真定知县!”
“让他说下去。”皇上发话了,声音淡淡而威势十足,“三弟、候相公,不必和夏祥一般见识。”
星王和候平磐退到一边。
“颂曰,黑兔走入青龙穴,欲尽不尽不可说。惟有外边根树上,二十年中子孙结。”夏祥风轻云淡地回应了星王和候平磐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继续说道,“这几句话就颇有深意了,黑兔走入青龙穴是什么意思?北方属水,水为黑,东方属木,木为青,莫非是说北方的黑兔要走入东方的龙穴?不过也可能是另一层寓意,黑兔原本是青龙,只因身不由己,只好化身为温顺的黑兔,静待时机。臣斗胆问皇上一句话,皇上此去邢州,可是要去邢州之东?”
皇上脸色微微一变:“正是。”
叶木平微微一笑,连连点头,金甲不解其意,小声问道:“叶老儿为何发笑?”
叶木平悄声说道:“夏县尊先是点化了善来大师,马上就要点化皇上了。”
“夏郎君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金甲不是十分相信。
叶木平呵呵一笑:“夏县尊所说的两卦,真是善来大师所留?”
“老夫哪里知道?”金甲大摇其头,“方才向皇上所说之话,是大实话。”
叶木平却会心一笑:“虽我二人过去之时,夏县尊和善来大师已经说话多时,不过依贫道猜测,善来大师并未对夏县尊说过卦象之事。”
“啊?”金甲大吃一惊,“夏郎君在欺骗皇上?”
“金甲先生说笑了,夏县尊在劝导皇上,是借事说事,怎会说是欺骗皇上?真正欺骗皇上者,另有其人。”
金甲摇头叹息一声:“老夫和你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差在哪里?”
“脸皮之上。”
“”叶木平摇头一笑,不再多说。
“欲尽不尽不可说是说黑兔前往青龙穴中,吉凶不定。不过却是另有收获——惟有外边根树上,二十年中子孙结——此话应该是应在了皇上的血脉之上。”夏祥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鼓足勇气,大胆说出来。
皇上猛然站起,一脸惊愕:“夏祥,此话何意?”
“惟有外边根树上,二十年中子孙结皇上虽膝下无子,但在民间,却是已然扎根,有了子孙后代。”夏祥虽知此话一出,必定引发无数人的议论和猜测,却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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