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慌。
;遥遥,唱首歌吧!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跟在后头的人突然道。
;好。佟镜遥刚想兴高采烈的回应,但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便回过头去,小心的看着龙衡,道,;衡,可以吗?
龙衡冷着一张脸,酷酷的道:;你喜欢就好。
;耶,太好了!衡,我爱死你了!佟镜遥高声欢呼,‘啵’的一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大大响响的吻。
她的这一举动大大取悦了他。龙衡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眼底的冰块渐渐融化,甚至浮现了几丝笑意。
一黑一白,两匹马儿载着三个无忧的人儿在小道上驰骋,沿途洒下女孩欢快的歌声。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笑红尘》陈淑桦)
在他们身后不远出,一匹骏马直直立在三岔口。马上的人一双眼睛默默的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喃喃吐出几个字。
;任你飘摇,是吗?
南玉北翠。
说的是建祥继紫恋以后最最善舞的两名女子--碧城春风楼的小玉,与北城相思阁的小翠。
继几年前紫恋以其世所罕见的阳刚之舞在建祥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后,舞蹈,成了青楼女子的必习之课,各大青楼都以有女善舞为荣。
而我,和小玉便是其中最拔尖的两个。
人人都知,碧城小玉,师承紫恋。而他们又可知,其实,我,小翠,也与紫恋有着莫大的关系?
民间传说,北城小翠,娇媚妖娆,裙下之臣数不胜数,偏偏视男人为无物。可又有几人知,几年之前,我还是一个一心想要依附男人而活的女子。
那时的我,有着另外一个身份--碧城揽月阁花魁红姬。
我生于青楼,长于青楼,母亲也是一名曾经红极一时的青楼女子,只是我从不知我的父亲姓谁名谁,长相如何。关于这一点,恐怕我的母亲知道的也不会比我多多少。
在我开始记事的那一年,母亲出嫁了,似乎是嫁给碧城一户大户人家做妾,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我只依稀记得,她临走时叫我不要恨她,说她一个女人家,总不能靠倚门卖笑过一辈子,说女人,终是要找个男人来依靠的。我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这句话。所以,我的前半生,都在寻找可以依靠的男人中度过。
我生来就长着一双媚眼,见过我的人都说日后我肯定出落得比母亲更娇媚、更能诱惑男人。但也因为如此,那些姨娘们不喜欢我,总想着有朝一日我会抢了她们的饭碗,便想着法的欺凌我。日复一日,我学会了笑里藏刀,学会了工于心计,学会了站在别人的头顶上往上爬。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妈妈早早的注意到我,断定我日后定能给她带来大笔的财富,一直大力的培养我。她找人来教我跳舞,我学的很快,她夸我生来就是吃这行饭的,我听了只是在心里冷笑。她从来只给我穿红衣。她说,红色是最适合我的颜色,最热烈,最奔放,最能表现内里的性情,也--最能吸引男人。
我成功了。十二岁那年我开门接客,不久便一炮而红,在碧城的名声仅在春风楼花魁清燕之下。三年后,注意我已久的春风楼的丽妈妈想要将我挖角过去,我也正有此意。揽月阁比不上春风楼,要想出人头地,找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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