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笑了笑:“大娘,你这么想就多余了,该放放呗。等他干哈?我小叔根本不咋管这事儿,都我大山哥操劳。不过大娘,你和大爷想通了?”
葛玉凤叹了口气:“昨天看见那老些流水钱,唉!谁怕钱多咬手啊?就是不咋好听!反正我也想好了,搁兜里里才是实实在在的,上班有脸儿、和钱一比”葛玉凤笑的露出上牙床上的一颗大银牙:
“还是钱实惠!”
葛玉凤昨天边收钱边寻思,只要拿到手的钱,就有她儿子一半儿,那心啊,热乎得要死!干劲十足!
昨天老店的客人都去了新店,她儿子还说呢,这还没啥人气呢,那要有人气得啥样?!就这么的,收钱被刺激了整整大半天儿,她昨晚拽着赵树根儿都开始做起了思想工作。
等过两年钱攒够了,到了她老儿子得找对象需要体面工作的时候了,不行再回县里求求当年那下乡的干部呗,说不准儿再拿俩钱,工作能比食品厂那破地方强百套呢!
葛玉凤眨了眨她那双小眼睛,寻思了一下,到底还是又和毕月重复了一遍,“那房子钱啊,理应俺们老赵家得出一半儿。回去我就管你俩姐姐借借,让你小叔再扣你大山哥的钱,该多少是多少,啊?月啊,你明白大娘的意思没?”
毕月笑的天真无邪,实际心里明镜的,这是赵大娘不放心啊,小心眼又做怪了,很怕有一天大山哥“净身出户”,不掏房钱没底气,她这是心里不踏实了,难怪宁可借钱也想掏点儿呢!
“大娘啊,这才哪到哪,你就没想过,咱俩家合着干,等将来你和我赵大爷进城,我爹娘也进城,咱们两家不止开一个店儿?”
葛玉凤提高音调:“啥意思?你这丫头别绕!”
毕月认真地看向胖乎乎的葛玉凤,给她拽了拽头巾子:
“开分店啊,你家一个店、我家一个店,咱在京都开个几家店。等明年吧,要是挣到钱了,下个房子让我大山哥一人掏钱买,你们可得给他攒着点儿哈,烤肉料通用,钱照常那么分”
毕月开始边走边给葛玉凤画大饼,画的葛玉凤迷迷糊糊的,一路一惊一乍的说话。
之于毕铁林,他照顾赵大山真是冲赵家人一家的恩情。
之于毕月,她现在是死活也不能让大山哥被拐回老家!
她指定得下力气挽留,因为她的情况不允许,大山哥那么能干,最开始合伙时,这也是她没想到的。
中午毕月在店里跟大家吃饭、说话、说说笑笑,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但是当她晚上放学和梁笑笑再出现在店里时,连心粗的毕成都发现他姐好像病了,嘴唇发白,脸色涨红。
只能算是头天开业吧,昨天也只是半天时间,又不像是从前的大排档,放在外面不显。这一进了室内,大厅里人声鼎沸的,没几桌客人就感觉人可多了似的!
连赵树根儿都围着围裙上场挨桌给人加木炭,加完还得忙着引火。
毕月想脱了大衣,伸手帮忙,梁笑笑一把拽住她,摇了摇头。都发低烧了,还嘚瑟呢!她也脚崴了,她俩就不该来,该直接回家,挣钱不要命啊!
赵大山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上的猪油,听着毕成问着他姐是不是感冒了,他猫腰从厨房出来,站在毕月的面前关切问道:“咋地了?”又疑惑地瞅了瞅梁笑笑。
梁笑笑现在是什么心态呢?有点儿觉得赵大山白忙活,关心也是瞎忙活,直觉、女人的第六感而已!
换了种心态,梁笑笑对于赵大山关心毕月这事儿,倒不时时泛起嫉妒了,乖乖点头道:
“嗯,真病了,昨晚她也一晚没睡觉。”憋回了家里出事儿那句。
一大扇排骨、猪皮、豆芽,赵大山肩扛手提的,顾不上自己就穿着件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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