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真吓坏了,心里想的全是些山匪杀人,野兽吃人的恐怖画面,又哪敢让她家唯一的靠山出去冒险?
我瞧瞧就回
项大郎听出狗叫得不寻常,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侵入了它们的领地,他怕两条狗会吃亏,不想人没等起身,两条纤细的手臂就又把她搂了回去。
不许去!门栓好了吗?柴刀呢?我们就躲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六神无主的人全身哆嗦着,却还不忘找点武器防身,一想前两日他们就在外面露天睡觉,后怕就像一只冰冷的手抚在人后颈上,鸡皮疙瘩直直起了三层!
从未感受过的软玉温香,刚刚洗过澡的肌肤幼滑又细嫩,项大郎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柔软,到底是被吓懵的小女人给按回了土炕上,伸出一条手臂把那细小又颤抖的身子搂住,大手安慰地顺着那一头柔滑的长发。
直到狗叫声渐渐平息下来,泥屋外又陷入一团安宁,长乐这才松了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像条八爪章鱼一样整个缠到了她家憨巴男人身上,紧紧抱着男人窄腰的手猛地一松,缩回两条小腿儿,不好意思地翻了个身拱回自己不知何时丢弃的被窝里
憨巴男人怀里一空,转头瞧瞧身边那一小团儿,一股笑意不由自主冲上胸口,奔腾,激荡,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黑暗中含蓄地展露出那一口白牙,半天才抿唇掩回嘴巴里。
长乐早起时想到了夜间自己丢人的一幕,简直羞死了!
想她一个活了二十大几年的老处女,昨晚竟然因为几声狗叫死死抱住一大男人投怀送抱而且这男人除了身高体型,其实还比她那老女人的灵魂小上几岁,这脸丢得简直到姥姥家了!
还好,身边炕上早没了她家憨巴男人的影子,某女赶紧穿好外裳,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推开木栅门走出去。
泥屋前后已经被她家憨巴男人清理出了一大片的空地,此刻干干净净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空气中充满了草木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长乐找了一圈没找到项大郎,喊了大黄一声,狗很听话地自树林中跑了出来,只是很明显一条腿上有伤,长乐立即紧张地蹲下来检查那伤口,还好不算太深,可也见了血,撕破了大黄一点皮毛,让她心疼得够呛!
谁把你弄成这样?真可恶!
狼。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长乐一抬头就看到项大郎手上提着一只剥了皮的动物,另一只手上则是一张青色的狼皮。
昨晚就是它吗?
男人点头。大黑和大黄把它咬死了,我要是出来看一下,大黄就不会受伤。
长乐顿时满心自责。都怪我,拉着你不放
男人憨笑两声,扔下狼皮,抬手揉了揉大黄的头。不碍事,今天我来弄篱笆,以后狼就进不来了。
长乐点头。我帮你一起弄。
夫妻俩说好了,长乐马上开始做饭,狼肉她从未吃过,可看男人的意思,这肉也是可以吃的,只是长乐有点忌讳,索性把那狼肉抹了些盐巴吊在泥屋外风干起来。
心想她就把这肉晾在这里作为恐吓!看哪只狼还敢来找不自在?
男人其实很想提醒她狼是一种很记仇的群体动物,她这样挂着儿狼肉示众,多半会引来这附近所有的狼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不管这匹跑来骚扰他们的狼是不是孤身一个,长乐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他们还要在这山里住上好久,能把其余的狼都引来一起消灭掉其实并非坏事,那样他以后出门也能更放心些。
只是,长乐才做好早饭,林中又传来激烈的狗叫声,大黄原本坐在她身边,听了大黑的叫声,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长乐心知有异,这一次,狗叫的方向明显是上山那条小路,不用说,最大的可能就是蒲家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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