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婶顿时又没了主意,心慌地扯住长乐的手。
大丫啊,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蒲公子真的纠缠上咱们家,你们都是娘的心头肉,哪个,娘也不忍再叫你们受苦啊。
面对这份情真意切的担忧,长乐安慰地拍了拍她娘的手背。
娘您莫急,那人不是又叫那黑风山大王给扛走了吗?我看他暂时分身乏术,想来咱们家纠缠也没功夫,您且稳住了,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事儿。
她话说得从容,倒真让赵四婶心下稍安,还是不忘双手合十念叨一番。但愿老天有眼,莫叫那山大王再放了姓蒲的才好
红梅还是有些不舍,可也知道自己年纪小,根本不懂人情事故,也识不清好坏人,或许她真的是错信了人也说不定?
小姑娘眼神黯了黯,心里酸酸的,却终究是没再出声。
长乐轻笑着岔开话题。好啦,娘,先别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房已经修好了,您赶紧布置一下吧,明天一早就能把我爹接回来住了,瞧这新房多宽敞,等有了钱再置办些家具,那就更像样子了。
赵四婶顺着她的话意瞧了瞧新盖好的大房子,炕上已经铺了她新编的席子,干净又亮堂,比之先前那低矮昏暗的破屋的确是好得不能再好!
想到刚买回的窗纸还未糊,女人总算收回心思,张罗着两个女儿去打浆糊来糊窗子。
直忙到日薄西山才收拾停当,帮忙的村人早散了,项大郎担心有人使坏前来祸害新屋,很霸道地命了蛮子进院看门,还不许人家在房里,只让睡在灶房。
好在长乐在灶房留了一大堆吃食,蛮子连想都没多想便欣然答应了,在烧剩下的柴草间窝了个窝,抱着吃食便舒舒服服倒下去。
娘儿几个好笑地跟着项大郎一起出门,赵四婶原本预计找人做好了新衣再给女儿女婿,结果知道了长乐和红梅那两身衣裳的来源,自是不再去想,自己接了一大堆鱼笼子的营生也没有时间去做衣裳,无奈只好把布料直接给了长乐,叫她自己好生做做。
项大郎单手夹着那两匹布料,担子倒是不用再挑,干脆扔在赵四家院里了,空着的大手就亲亲密密地牵着长乐小手,放缓步子陪着那娘仨慢走。
长乐回眸瞧了一眼赵家大院紧闭的后门,心里有种预感,赵春香一连在赵家龟缩两日,怕正是在等她爹娘搬家,侍明日这一大家子人回了村,那女人估摸也该上山继续作妖了!
只不知经过这两日的阴谋算计,赵春香会使出些什么出人预料的手段来对付她?
这一晚是赵四家一家子在石山小泥屋中住的最后一日,长乐和项大郎睡前都进了屋子,来和赵四夫妻俩话别。
赵四大是感激女婿的帮衬,连声赞着项大郎好,又因为人太老实,生就一张笨嘴,不那么能说会道,只能一径扯着女婿大手反反复复说他仁义,要不是身子骨还不能动弹,长乐真怀疑她这便宜爹想给自家男人下个跪再磕上两个头,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想到她的长远大计,某女正色开口打断了她爹娘无意义的感激涕零。
好了,爹,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日子过好了,我和项郎心里也踏实!只是回去以后千万要当心赵家大院里的人不安好心,我小姑姑的事怕是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你们一定要防着点,别吃了暗亏。
赵四婶气恨地咬了咬牙。放心吧大丫,娘现在算是看清楚了,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人越是逆来顺受越是遭人欺负,往后娘再不会由着赵家人颐指气使,咱们不过欠了你大伯一两多的银钱,我很快就能还给他,两清了大不了闭门不再来往,就不信他们家敢明目张胆欺上咱们!
倒是你,现今赵春香做了大郎的妾,你大伯又威胁你们不能动她一根指头,怕是你往后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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