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有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声音颤抖,身体被抱起的时候她疼得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蜷缩着抖得像筛子一样。
“我们这就去医院,别睡,别睡。”,那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可她却听不到他说的话,意识越飘越远,仿佛隔着海岸大海上传来的飘渺的歌声一般,融化在了锋利,她身体轻轻的漂浮着,不知会被这阵风送到哪里去,但她只希望没有苏寅政,那里不要有他。
有人说,在人临死之前会看到自己所经历的一生,乔宋想或许是自己要死了吧,那些很遥远的东西旁枝末节的琐碎被她遗忘的事情疯狂的席卷而来,古老的巷子,纷杂的人群,贤良的母亲,还有温柔的姐姐,飘落的树叶,记忆里的仿佛下了一场雨,她看到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还有妈妈刚为她买的新裙子,爸爸说她穿上像个小公主,可就在她生日的那天那一天,夏慧带着周商商找上门来,她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根本没用力,夏慧就滚落在了楼梯下面。
好多血好多血
啪----
记忆戛然而止,隔着重重的水幕,她低声哀伤的泣不成声,“爸爸爸爸”
“我好痛苦”,她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对着那个叫做爸爸的男人,哭着喊道。可疼她爱她的爸爸,用最丑陋的面容看着她,抱着那个女人厉声呵斥:“我没有你这样狠毒的女儿!”。
世界在那刹那蜕变成了黑白色。
她将所有的关于爸爸的记忆保存在心底的最深处,不揭开,不愿去碰触,却在最痛苦的时刻,想起那个把她捧上天又重重摔在泥土里的男人。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从来那年开始,就不再奢望了。
命运总是如此的捉弄人,如同大海中的浪潮,你以为站在最高点的时候,它却将你不知不觉中打翻在浪潮的最底端,永世不得翻身。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翻不了身,爸爸离开以后,她自闭的生活了半年,害怕见到生人,害怕到外面看到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害怕开口说话,除了姐姐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姐姐哭着求她,求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她睁着眼睛看着她,越来越自闭。
直到,母亲在她面前拿着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她才渐渐的好转起来。
时至今日,她能四肢健全,已是幸运。
可为什么苏寅政就不愿意放过她呢,强势的闯入她的生命里,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她玩不起,更经不起他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
昏昏沉沉之中,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沉入海中越来越低,周围寂静无声,出于本能,她在受伤之后将自己封闭起来,锁住那些痛苦的记忆。
-再度醒来的时候,耳边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仿佛耳边放了一个麦克风一般,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尖,她甚至能感受到空气流动的声音。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压着,然后是一阵微小的疼痛,有液体缓缓地注入身体里。
她努力的感受着,耳边是嗡嗡的声音,有人在低低的哭泣着,乔宋努力的听着,四处寻找声音从何而来,到底在哪里呢?哭的她的心这么痛,在哪里呢,啊就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那股哭声渐渐的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
“宋宋。”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已经快要滴完的输液瓶,还有刺白的天花板。而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身体的反应如此的麻木,记忆还处于混乱之中。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头一阵的抽搐,她知道自己认识这个男人,可看着这张脸记忆中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宋宋,对不起。”那人看到她醒了,激动的想要抱着她,乔宋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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