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便问道:“帮他找那个女人?这是何故?”
周允宪难得比母亲机灵一回,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凑近王妃说道:“母亲,那个女人儿子猜想多半是他回去祭拜他外祖母周年祭的时候邂逅的,回来后他不是直接就上战场了么?算起来,他平素也没有接触女人的机会,惟独回荣成县的那一次。1357924?6810ggggggggggd”
见王妃点点头,周允宪便接着说:“荣成县与咱们乌月城天各一方,而他那人的性子,母亲又不是不清楚,只要咱们查到了什么消息透漏给他,他会安然坐等着咱们把人送到他跟前么?只要他动身去了荣成县,这一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凶险,可不是咱们能预料得到的!”
王妃听到此处,方反应过来儿子的算计,白皙雍雅的面容上漾开无声的笑意,用赞许的眼神看着儿子道:“倒是长进了!”
“这些年母亲为了儿子辛苦筹谋,儿子若再不长进,不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血么?”周允宪不忘拍拍马屁,哄母亲高兴。
王妃便道:“你知道就好,行了,这事儿你自个儿安排人去查吧!”
周允宪道是,端起案几上的茶盏,递给母亲。
辽东府这边,一连数日的调查,所取得的进展却是甚微。
秦昊从惠安县回来了,也将钱老爷这个人查了个清楚。
钱瑞,是惠安县的煤窑老板,家中除了正妻许氏之外,还有三房小妾。
不过据说这三房小妾都是许氏给丈夫安排的,许氏嫉妒心重,可她也知道,不给丈夫安排通房小妾,他肯定忍不住要去外面偷吃,还不如将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也好方便她拿捏。
然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是每个男人天生的劣根性!
钱瑞尽管有了许氏给他安排的三房小妾,却还是管不住偷香的心。
秦昊还查到,韦红珠根本就不是那罗氏所说的那样,是迫于生活无奈才委身于钱瑞当外室的。
根据钱瑞的口供,秦昊找到了韦红珠的家人,这才知道,韦红珠是个好吃懒做、贪慕虚荣的女人。她的家境一般,但有田有地,家中有勤劳肯干的兄嫂,父母俱在,去年还给了韦红珠说了一门亲事,男方是同村的,还是个秀才,只不过家里为了供他读书,生活就比较困顿,韦红珠怕嫁过去受苦,就哭闹着说要退亲。
原本双方庚帖都已经过了,这就算是婚姻成了的,可韦红珠却跑了,将烂摊子丢给了家里人。后来她在镇上的东市惨遭混子,恰好遇到了钱瑞,是钱瑞帮她解的围。
韦红珠长得有几分姿色,钱瑞看上了她的年轻、丰满,而她也看上了钱瑞的银子和优越的生活,俩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因韦红珠身上还背着一桩尚未退掉的亲事,钱瑞不敢将她安置在惠安县内,恰好他在辽东府城内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一个月需得来上五六趟,索性就把韦红珠安置在辽东府这边,给她租了一套宅院,当成外室养着,这一养,也快小半年时间过去了。
秦昊一口气将查到的实情说完,这才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看着高府尹道:“卑职以为,这个钱瑞应该不是杀害韦红珠的凶手,卑职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韦红珠已经遇害的事。”
钱瑞是煤窑老板,且他贪财,断不会舍了万贯家财和性命去杀了一个不过是供他玩乐的外室,他没有杀人的动机。不说他不符合程安玖塑造的凶手画像,就单说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足以洗脱嫌疑。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高府尹一面在脑中细思着秦昊的话,一面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去。
秦昊赶了一天的路,此时是又累又饿又渴,早就撑不住了,便没有客气,从善如流,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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