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县的停尸庄离县衙不远,秦昊和容彻坐着马车抵达停尸庄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带着一行人往外走的周县令。1357924?6810ggggggggggd
秦昊认得他们,正是随同他从辽东府而来何灿实的家属。
因秦昊本身有任务在身,而何灿实的妻儿们身娇肉贵,养尊处优,吃不了舟车劳顿的苦,是而他只好半道撇下了他们,只身赶路。
此刻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也是适才将将抵达不久,就让周县令领过来认尸来了。
秦昊先低声跟容彻交了个底,这才迈大步走上前,拱手与周县令打了招呼。
“是秦捕头啊!”周县令客气的微笑,扬手指着身后的人,“刚刚何灿实的家属找到衙门,要求认尸,本官就领他们过来了。”
“怎样?能确认么?”秦昊脱口问道,目光却是落在何灿实的家属身上。
何灿实的家属哭得都甚是伤心,特别是他的妻子何容氏,涕泪四流,双眼肿胀,几乎与秦昊此前见过的那位雍容富贵的何太太判若两人。
也许此前乍闻噩耗的时候,他们还存在着疑虑或者侥幸,如今这样痛彻心扉的表现,只怕是尸体已经认出来了。
何太太闻言抬起头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而下,看着秦捕头的目光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带着深切的祈求,哭道:“求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啊,他常年在外应酬,酒量向来是不差的,大人可以去问问跟我家老爷交往过的朋友,他在外还有个雅号,叫‘千杯不醉’,绝不可能会在事故发生当晚睡得那样不省人事,活活让火烧成那幅模样”
“这么说,你们确认,死者就是何老爷无疑了?”秦昊为了慎重起见,再一次向何太太确认死者身份。
何太太点点头:“是我家老爷,是他,我们二十多年夫妻了,就是烧成了这样,我也认得的!”
秦昊叹了口气,继而说道:“何太太你们放心吧,这案子在下和周大人一定会好好查,给你们家属一个公道和说法!”
周县令嘴角抽了抽,扯着抹不自然的笑附和道:“是,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何太太下意识里并不相信周县令,相对而言,她更信任与他同属辽东府人氏的秦捕头,特别是在周县令方才在她和儿子们认尸期间多次提及事故是意外这样的言论后,她便越发觉得周县令没有将案件彻查到底的诚意。
其实周县令的心理也是很矛盾的,毕竟失火案发生在他的管辖内,案子性质的轻重所带来的影响也有很大的区别,他一面寻思着要弱化案件的影响,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面又担心堵不住家属和百姓们质疑的悠悠之口,到时候惊动了上峰,他办案不力,更要吃罪。
而让周县令如此矛盾的原因是:他觉得火场很难有突破性的线索发现,这案子,就算下定决心要查,也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这秦捕头现在倒是敢这样拍胸脯保证,把话都说满了,到时候破不了案,看他要如何应对?
就在周县令沉吟走神间,秦昊招手请了容彻上前,向死者家属和周县令介绍道:“这是咱们辽东府大名鼎鼎的名仵作容公子。本案有阿彻担任仵作,何太太你大可放心了!”
何太太是内宅妇人,并不曾听说过与尸体打交道的容公子这号人物,但既然秦捕头这么说,又是同属辽东府的老乡,她心头凭添好感信任,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痕,郑重对容彻道:“我家老爷的案子,就有劳容公子费心了!”
“在下自当尽力!”容彻淡淡的开口道。
周县令张了张嘴,用眼神询问秦昊:不是说容公子尚未归来么?怎的突然又会现身于此?
秦昊会意,简单的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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