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生生的吞了回去。
“也好,彻底查个清楚明白,给那何灿实的家属一个交代,也还我程贵一个清白!”他倏然转了口风,只是情绪变得有些颓然。
程贵这些年对远在辽东府的程安玖不闻不问,虽然知道程安玖年纪轻轻就在州府衙门司职当捕快,可压根儿就不清楚女儿的本事。在他心目中,捕快依然是从前那般低贱让人瞧不起的贱业,程安玖自甘,选择入了这一行,程贵自觉脸面无光,更是彻底断了与女儿的来往。
以往程安玖和赵妈妈回来荣成县祭奠林氏,程贵虽然知道,却从未露面接触,今年纯属意外,若非频频梦到林氏,继而发现林氏的墓地于他有所损伤,他也不会花钱费力去捯饬迁坟的事宜。
想到一尘道长的批示,程贵越发相信他这番波折变故,是被林氏阴宅穴地伤损的缘故,心中懊悔连连,要是前些时候让山工再抓紧些时间赶工程,将林氏从那块克制他的凶地迁出来,说不定这场大火也可以避免了。
眼下迁坟的事情又因这突发的案子耽搁了下来,这该如何是好?
程贵虽然是个大男人,可他也崇尚迷信和风水,他以为,这案子迟迟不能了结,自己不能脱了嫌疑,多半还是林氏那墓地在作祟。
片刻的思虑后,程贵放缓了语气,态度也温和许多,从怀里取出一枚私章递给程安玖,说道:“玖娘,这是为父的私章,为你娘迁坟的事情原本早该完成了的,不巧出了这案子,这才耽误了下来。你拿着这私章,与岐山那边的工头交涉清楚,早些过去落实安葬祭奠,也好祭慰你娘在天之灵!”
程安玖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程贵会将自己的私章交给她。
私章通常就代表着这个人,就如同衙门办案一般,再紧要的卷宗案件,如果没有衙门的公印盖章,都不能生效。换言之,不管是私章还是公印,都有着它背后所代表的,极高的权利象征,程贵是多么精明算计的人啊,竟会将这么珍贵的私章拿给她。
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么?
“拿好了,可千万不能丢了,这东西,为父从未交到第二个人手上,等迁坟的事情弄完了,你再还给我!”程贵嘱咐道。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程安玖此刻对他是心存感激的,遂点点头,将掌心里的那枚私章放进怀里,道了声:“谢谢!”
程贵惯来爱面子,觉得让外人看到自己与女儿这般生硬别扭的相处方式很是尴尬,骄傲如他只好用外表来武装掩饰自己此刻的内心感受,他故作轻松的清了清嗓子,面上端着父亲的架子,嗯了两声后,背着手,从容的与一行人擦身走过。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这副派头是要去赴宴,殊不知,他所要去的地方,是暂时留容羁押的监牢
“程老爷这人真是有意思!”秦昊微笑的时候,眸底不经意的流露出一抹讥讽。
程安玖恍若未见,她不曾真正了解过程贵与林氏的夫妻情分和个中恩怨,单单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的话,程贵只是一个见利忘义的薄情郎,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爹,除此之外,她没有多余的感受。
“秦捕头不用送我们了,玖娘我送她回去即可!”容彻神色淡漠的转头对秦昊说道。
“那好,我先回后衙歇息,有消息,我再让人通知你们!”秦昊应道。
程安玖和容彻齐声应好,与秦昊拱手作辞后,并肩出了县衙门。看! 威信公号:hh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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