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玖以前是个有点圣母病的人,这可能跟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有关,但容忍也要分清人与事,对于柳氏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程安玖没必要给她留面子,自然是哪儿痛就戳她哪儿了。1357924?6810ggggggggggd
“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教养了?”柳氏怒目圆睁,一副要掐架的表情。
程安玖与她的激动正好形成了鲜明对比,唇角勾起一抹风轻云淡的微笑,慢条斯理道:“我这话拿到哪儿摆出来都是道理,怎么不能这么说?至于程太太你说的教养问题,就不劳你费心担忧了,我母亲从小就教导我循规蹈矩慎行自爱,那种破坏别人家庭当第三者的所为,我向来是不齿的。”
“小贱蹄子”柳氏被程安玖的话刺得情绪有些失控,手臂霍然抡起,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容彻的反应很快,一把就抓住了柳氏的手腕。
刚刚他默不作声是因为这是程安玖的家务事,更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他作为外人,插手介入并不合适,但柳氏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他心爱的女人,他就再不能袖手旁观了。
“程太太,你确定自己能担得起袭击公职人员的责任么?”容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淡,但言语之意却带着浓浓的恫吓。
柳氏抬头看他,那双幽深而漂亮的眸子始终叫她心头微凛,原本容彻这话是经不起推敲的,毕竟现在他们并非以公差之身登门,她大可以借此反驳,可容彻的眼神让她失了分寸,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氏一贯跋扈惯了,因为程贵的关系,她在荣成县商会的太太圈里也得人拍马敬重,什么时候产生过这种被人钳制矮人一头的感觉?
从前在她眼中低如尘埃的弃女,如今竟也能这样随意欺辱她,在气势上将自己压倒,这叫她无法接受。
柳氏恨不得将程安玖给撕了,可容彻的威胁,又让她心生怯意。
“二姐”程鹏求救似的看向程安玖,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母亲说话,毕竟刚刚是自己的母亲先出言不逊为难的人家。
程鹏是个读书人,受过孔孟之道、仁义礼智信的熏陶,有自己的人生观和是非观,他能理解程安玖对他们的憎恨和疏淡。同时,作为一个后辈,他亦不敢随意评判自己父母的道德观,出于一般人同情弱势群体的心理,他对程安玖的言行,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反而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容人之量。
程安玖看向容彻的目光带着感激之意,而后又对他摇了摇头。
容彻会意,松开了柳氏的手腕,出于礼貌,他解释道:“在下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还望程太太见谅!”
柳氏眼眶微红,恨恨地瞪着容彻和程安玖二人,贝齿咬着下唇,感觉受了莫大的耻辱。
“看程太太的样子,委实不大欢迎我们,程公子劳烦转告程老爷一声,就说要取私章的话,请自己来安阳坊的旧屋,我后日就要启程回辽东府,他要什么时候过来,自己看着办吧!”程安玖丢下话之后,招呼着容彻一起转身下了石阶。
程鹏应声道好,目送着二人的背影走远,回头无奈的看着柳氏道:“娘,您这是做什么?周大人不是跟咱们说得很清楚么,这次能找到线索证明爹的清白,都是二姐和那个容公子的功劳。儿子知道您介意什么,只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您何必要揪着不放耿耿于怀为难自己呢?”
“我怎么为难自己了?鹏哥儿你刚刚没有听到那死丫头怎么冷嘲暗讽咱们的么?”柳氏心头的怒气再次因为儿子程鹏的话而沸腾,这就是她心疼宝贝的儿子啊,竟然不能理解她的委屈,还帮着外人质问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程鹏不想顶撞自己的母亲,特别是在自家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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