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情绪得到宣泄后,程安玖的心情慢慢归于平静。1357924?6810ggggggggggd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睁开眼,抬头看到的是容彻黑色的衣领以及在外的半截修长而白皙的脖子。
这一幕的即视感让程安玖倏然惊觉过来。
她是什么时候靠在了容彻怀里的?
因为彼此身体的贴近,容彻身上那股带着兰草幽香的热气更甚,丝丝缕缕,就像是一张看不见的密集的网,攀上她的面庞、萦绕周身。
程安玖有刹那的愣怔,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又朦胧的脸,她忽然间毫无逻辑的联想到,躺在太平间里那张同样俊朗却毫无血色的容颜
白法医?
程安玖兀自呢喃了一句,而后,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倏然放大,一股道不清意味的感觉顿时袭遍了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容彻低头询问,嗓音低沉动听。
程安玖错开了视线摇摇头,神色因适才无端的猜疑而略显恍惚。
容彻只以为她是放不下文哥儿武哥儿俩孩子,伸手为她拢紧身上的斗篷,一面安抚道:“玖娘忘了徐大叔了吗?他的医术不在郑易之下,郑易从前不过是随军的军医,而徐大叔”顿了顿,续道:“他当年的资历,远在郑易之上!”
“徐大叔?!”程安玖醒过神来,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疑惑。
徐大叔究竟是什么人?
既然他医术高超,为何又要藏匿技能,不敢展露人前呢?
还有,容彻跟徐大叔,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有种种不解,可容彻此时提起徐大叔,让迫于求医的程安玖燃起了希望。
不管徐大叔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肯救孩子就好
“明日一早,我就去请他出手救治文哥儿武哥儿。”容彻许下承诺,而后又劝程安玖上车回家,免得冻坏了身子。
马车摇摇缓行,程安玖因为太过于疲累的缘故,拢着温暖的斗篷,靠在矮几一侧的软榻上已是沉沉的睡去。
车厢内橙黄的烛光浮浮沉沉的落在她的脸上,杏眼微肿,鼻尖微红,俏白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未及风干的泪痕,看上去就像一只狼狈不堪的小猫,让人忍不住心疼。
容彻隔着矮几看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似水温柔和疼惜。
这个小女人,是他上辈子、这辈子都想要的、锲而不舍的追求!
这份沉淀了两世真情的爱,他已道不清其中的深沉和因由。
也许爱情本身就无法用道理和逻辑去诠释。
容彻定定看着沉睡中的小女人许久,直到发现程安玖因耳畔松散的碎发而睡不安稳时,才探过半边身子,伸手为她拨开贴在脸颊的发丝。
温暖的指腹划过她微凉白皙的肌肤,触感是不可思议的嫩滑。
容彻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贪恋着指尖的那一抹悸动,久久不愿收回来。
车厢外,坐在车辕上赶车的白虎熟练地曳动缰绳驾车拐入村口的阡陌。
此时天还没亮,苍穹漆黑沉寂,无人的阡陌好似空旷的原野,而伫立在远处成片的屋舍,就像是一头佝偻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巨兽。
白虎今日一整天都在外奔波,此时此刻身心皆已疲累至极。他张嘴打了个呵欠,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眼,却不想一声如婴啼般的长鸣后,一只黑色的猫忽然从道旁蹿了出来。
“糟糕”白虎惊呼了一声,肢体先头脑一步,下意识的收紧了缰绳。
马儿吃痛嘶叫,长蹄踢踏着路面在原地转了转,而车厢内,探着半边身子的容彻也因惯力使然,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唔”沉睡中的程安玖发出一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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