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郝先生积劳成疾驾鹤西行命归西(第2/3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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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金粉写着“慈颜永驻”,两个棺材梆的前脸儿,一边一溜金色的字写道:“画地踪难觅,扶灵泪欲干。”棺材“杧子 ”上写着“金炉不断千年火,玉盂长明万岁灯。”棺材梆两侧一边画着两个金色的铺首,棺材后脸画着一朵仰莲。

    三、五、七的棺材,蔚巍壮观,底三寸、梆五寸、盖七寸。

    棺材铺的棺材,有好有赖,除了三、五、七的,还有二、三、四的,一、二、三的。二、三、四的棺材分别用是二寸板、三寸板、四寸板钉的;一、二、三的是用一寸板、二寸板、三寸板钉的。

    买什么样的棺材,视主家的经济情况而定。

    有那穷渗了筋的,甭说三、五、七的,就是一、二、三的也买不起,找个破席头子,卷巴卷巴,就给窝巴出去了;还有家里肥得流油儿的,三、五、七的也不用,要用柏木十三园儿的;还有那更富的,要使用有棺有椁的,所谓有棺有椁,说俗了就是大棺材里套小棺材,这样的棺材,除非是功臣、勋爵、王公、贵族,一般人家不能使,也不配使。

    三、五、七的棺材又是老槐木的,在咱们平民百姓家也算是上等和说得过去的寿材了。

    棺木既然来了,赶紧入殓吧,省得亡人在那儿抛露着尸身,又有人提议说:“姑奶奶还没来呢,应该让姑奶奶见她哥哥最后一面儿,甭让姑奶奶挑礼儿。”絮叨姑奶奶的声音还没落,就听见有一个女人的哭声由远而近,此时门口的报丧鼓镲,一齐响起,主家知道有人吊孝来了。

    刘相公,赶忙迎了出来,看见是自己的姑丈母娘——郝先生的妹妹。

    郝先生的妹妹合着眼睛,一只手拿着个手帕捂着嘴哭着她哥哥。男人哭,可能就是吭、吭的哭,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哭,有特定的调门,有特定的词汇,妹子哭哥哥,是这样个哭法:“我那苦命的哥哥呀!我那叫不应的哥哥呀!你怎那么命苦啊!”而女人哭自己男人是:“我的天儿呀!你怎么不管我了”为什么要哭天,自然是说男人是女人的“天”。

    这“哭”,有会哭的,有不会哭的,会哭的言词感人,音调哀婉,有高有低,有长有短,听着不乏味,让人舒服,老人,不是有过那么一句话吗,哭的比唱的还好听,就指的是“这”。

    哭呢,也有真哭的,也有假哭的,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拉也拉不起来,拽也拽不起来,而这假哭的,只甩鼻涕而没有泪,用手绢捂着眼睛干嚎,人稍微一劝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吧。”这劝说的话音还没落呢,哭声早已经停住了。

    据说,有个姑奶奶,上她娘家给她哥哥吊孝,因为张罗人腾不出手儿来,姑奶奶哭的时间长了点,哭的词儿接不上来了,就哭出了这样的词儿:“哪屋做席啊?有肉没有啊?”张罗人,听见姑奶奶哭出了这样的言词,赶紧上前搀扶姑奶奶。

    而今天来的这位姑奶奶,也是有几年没看她哥哥啦!亲戚走的不近乎,按照程序,哭了几声,程序过了,经人一劝,也就上屋喝水吃饭去了。

    丧事的主管问刘相公的岳母:“还有没有至近的人?如没有至近的人,就让亡人入敛为安吧。”

    郝先生已经入敛,棺材摆在堂屋迎门之处,摆起了供果,烧起了香火。

    厨子告诉“主管”说:“饭菜已经准备停当了,开席还是不开席?”主管说:“开席吧。”抹桌面的一声高喝:“北屋客菜两桌!”男支客和女支客把“堂客 ”和“官客 ”分别让入各自该坐的座位。

    大家吃罢了饭,天气已晚,张罗人们已忙活了一天,主管告诉大家:“大伙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着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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