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我看这么着吧,既然你是我表弟的至交,我表弟叫我哥哥,你也叫我哥哥吧。”
那天津来的朋友巴不得这样,言道:“那我就攀大了?”
“没有什么,咱们又都是天津人,这么称呼倒方便,我也不当你公仆了,也不当你大人了,咱们就扯平了。”
表弟言道:“我们今天可不走了。”
“大老远来的,岂能让你们走,我这还有公事,你们就到后边歇息去吧。”
秘书把二位带入县衙后宅歇息。
这天,衙门没有太多公事,秘书跟县知事说:“您家里来戚,您就早一点下班吧,我在这儿多盯一会儿,如果有紧要事,我再去后宅找您。”
如此,县知事也就由人劝下班了。
县知事来到后宅,和表弟与那朋友分宾主坐了。那来的朋友从怀里拿出极精致的一个小盒,言道:“大老远的来躁扰哥哥,也没有什么补偿的,给哥哥拿来一块怀表,也不知哥哥是否喜欢?”
县知事还来不及思想,那朋友已把怀表送到县知事眼前的桌子上。怀表壳子金光灿灿夺人眼目,看那壳子上还有几个洋字码子,县知事愕然,言道:“这是为何?万万使不得!”
那朋友言道:“这东西不是我买的,我们家开着钟表铺,随手拿来一个供哥哥玩耍,万望哥哥不要苍我脸。”
“就是你家开着钟表铺,那钟表也不是大风踅来的,来就来了,非要花钱!
虽然这李金刚嘴里说这样埋怨的话,但看这随表弟一块儿来的朋友,出手大方,心里不免增加了几份爱惜之情,言道:“跟这儿多住几日吧,不要着急走。”
“是的,我们是要跟这多住几天哪!他家还开着火柴公司,原来木材都是从东北进,听我说您在这里当了县知事,他这次来还想考察一下咱们延庆有没有森林资源,如果有,就不上东北采购木材去了。”
李金刚言道:“我来这里时间浅,这方面还这不知道,要说啊,这延庆北面全是大山,不应该没有树啊,等明天上班,我问问秘书就清楚了。
第二天上班,别的事是什么也没办,李金刚张嘴第一句就问秘书,咱们延庆地面有没有大树林子啊?这句话把秘书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怔了一怔
言道:“您要大树林子干吗呀?是观赏还是纳凉?”
“我不观赏也不纳凉,我是要把树放喽。”
“啊?把树放喽?敢问县知事大人,那树一没招您二没惹您,您放它有何用?再说,自古都要求植树造林,没有上了任的县官就要放树的?”
“自然我不是无端去放它,你知道昨天来的我的那表弟,和他的那个朋友吧?我表弟的那个朋友是天津火柴公司的,他想在咱们延庆找一找森林资源,如果咱们延庆有森林,他就不到东北去拉木材了,我想这也
是好事,即给咱们县增加了收入,又支援了咱们民族工商业,这不一举两得,
“啊!是这么回事!”秘书点了点头。秘书略一沉思,言道:“离咱们延庆县城西北三十里地有座大山叫松山,那里人迹罕至,针叶,阔叶,各种树木遮天蔽日,清朝嘉庆年间,对那地方有“松柏葱翠,黛色横天”的碑文记载。”
“真有这样的所在呀?”
“当然有,可有一样,,道儿可不好走啊!”
“那咱们就不用管了,前门大街好走,可没有那么多大树啊!”
李金刚喜不自尽,立刻把表弟和他那朋友叫进县衙大堂,把秘书告诉他的话如实告知,表弟和那朋友自也是高兴非常。那朋友跟李金刚说:“那就有劳大哥派个人带我们到那松山去一趟吧。”
“好,陈秘书,有劳你带我这两个兄弟去一趟松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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