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临街一个院落,北屋五间,南屋五间,东西各有三间配房,南屋五间临街,中间一间大门过道,穿过大门过道,北屋中间这间还是大门过道再穿过大门过道,后面是个偌大的院落,四外都是高大的粮仓。
由于永宁县治撤消,以往这里忙忙碌碌的景像再也不复存在,院子里长满蒿草,窗户棂子被孩子们拽了下来当成了打仗的棍棒,原来“大人 ”们办公的地方,摆着一摊一摊新鲜的和风干了的小孩子的大便。
瞿老爷子琢磨这个地方是开粮栈的好地方,但这个地方是县里边的公产,要想租赁下来,只有“县知事 ”才有权力做出裁决。
瞿老爷子决定到延庆县衙走上一遭。
瞿老爷子本是在县衙当过差的,世面见过,到州城府县,干个把公事不会发怵。
这一日,瞿老爷子起了个大早儿,备上小毛驮子,直奔延庆县城而来,这天是十五,正赶上集日,街上行人,摩肩擦背好不热闹。
大街两厢,有卖鸡的、卖鸭的、有卖骡子、有卖马的,有卖黄豆的卖黑豆的,卖绿豆、卖红豇豆的;有挑挑的、提篮的、推车的、担担的;在各自的家什里放着有山药、白薯、大萝卜,集市琳琅满目,吆喝五花八门,在集市里穿梭着各色各样的人,有乡村的人,也有城镇的人,乡村人想买头骡子买匹马,买点种子,城镇的人想买只老母鸡,买点红豇豆,买几个大萝卜,买东西的人有短打扮的,也有穿长衫的,或许还有个把穿制服的,穿长衫的是城里人,那穿制服的可能就是政府机构的人了,这在永宁是看不见的,延庆的集市比永宁要热闹一点,这可能就是有没有县政府的原因了。
瞿家老爷子无心浏览街面儿的买卖,因为他心里还有他自己的事儿,瞿老爷子直奔了延庆县县政府。
县政府是原延庆州的老衙门,不过,延庆州因宣统退位,清庭垮台,民国政府撤消了永宁县,而使延庆州降格为延庆县。延庆县,县政府的门面,还是延庆州,州衙门的老门面,只不过门口穿着马蹄袖挂着腰刀的警卫换成了挎大枪穿制服的警卫;门口为击鼓喊冤而预备的大鼓已经撤消了;大门的门框上挂上了直隶省延庆县县公署白底黑字的大牌子。
话说前清的县衙门,就有一个县太爷、一个师爷、还有一班掌管各种事情的小吏、衙役、捕快。在县太爷手里,全县各村各户的土地田亩张三多少、李四多少、王二麻子多少,县太爷那里有一本帐,县太爷根据上边的规定,按照帐上面的土地田亩向百姓征收土地钱粮,如无天灾,百姓们,会每年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该缴的钱粮缴到县里,因为养儿当兵种地纳粮,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在那个年代,县太爷不但统管收粮纳捐,还要管审案子,到了民国初年,也没多大变化,只是县太爷改了称呼叫县知事,师爷改了叫秘书,衙门口挎刀站岗的衙役,变成了挎枪穿制服的警察。这警察局、税务局、教育局等等,应该是后来逐步
完善的。
瞿家老爷子在永宁县当过差,偶尔也有到州里公干的机会,延庆县衙门原来有个把熟人,他向县公署门口站岗的施礼,问陈师爷是否还在这里公干,站岗的说:“这里已经没有了陈师爷,过去的陈师爷现在已成了陈秘书。”瞿老爷子点头表示歉意,又说:“您给我通禀一声,就说我是永宁的瞿永厚,要求见陈秘书。”一个站岗的跑进县公署向陈秘书报告,不一会儿出来通告瞿老爷子:“陈秘书在进大门的西屋候着您哪。”
瞿老爷子,跨进县公署大门,向西屋走去,叩门而入,陈秘书正在办公,看看来了一位几年不曾见面的熟人,站起了身子,瞿老爷子紧走两步迎上前去,抱拳施礼道:“陈兄一向可好?”陈秘书回道:“好,好,瞿兄可好?”又道:“瞿兄一向繁忙,今天有空来此,一定有什么公事?”瞿老爷子道:“自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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