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到来,着实让他意想不到,正月里,炉子还生着火,大铜壶里的水,哗啦、哗啦开着,他从茶叶罐子里捏了一撮子茶叶续进茶壶里,提起大铜壶又续满了水,然后就是边喝水边相互问候着几年来日子过得好坏。
瞿老二问到这位朋友,他说:“我还能有多大出息,不过是锅台蚂蚁混饭吃。”
问到瞿家老二,他说:“我爹和亲家爹合伙开了粮栈,倒腾粮食,买卖开张几个月了,可买主很少,我今天到你这里想让你给我指点几个用户。”
瞿老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水顿了一顿说道:“我们现在做的这个买卖,可不像你从前做那买卖,交易三斗五‘斗 ’三‘石 ’五石,而是要交易成千上万斤的粮食,交易这么多的粮食在集市上只摆个小摊儿肯定不行啊,一定要有那长年消耗大量粮食的主顾才行。”
瞿老二这位朋友,听明白了瞿老二说话的意思,沉静下来想一想,道:“我们这附近有家酱房,长年累月要用黄豆,可以到那里去问一问,离这东北二十里有个地方叫牛栏山,牛栏山有个酒坊,酒坊用粮食可不少哪!”
瞿老二道:“这两家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这位朋友说:“这两家可是大买卖,咱跟人家可从来没打过交道,我带你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瞿老二道:“你虽然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去了也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道儿总比我熟啊,总比我两眼一抹黑瞎撞强啊!话说到这份儿上,这位朋友也不好再推诿,再推诿就太不够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因为他们从前好过、厚过、吃过、喝过、在一块儿耍过。
瞿老二的朋友带瞿老二去了酱房,酱房的买卖没费多大劲就谈妥了,来到高丽营的第三天又去了一趟牛栏山。
牛栏山,南距顺义县城二十里,山上有一个洞,据老人传说,洞中曾有金牛出没,洞的对面石壁有槽,那是金牛饮水的槽,牛栏山因此而得名。
牛栏山东,潮河白河在此交汇,山上有充沛泉水,不知何年何月何人?在牛栏山下用这泔甜的泉水酿出了醇香的白酒
瞿老二的朋友带瞿老二来到了牛栏山酒坊,没费什么周折买卖也谈妥了,酒坊东家的条件是送了这拨儿货,结上拨儿货的款,要说牛栏山酒坊东家的条件也不算苛刻,买卖大了,压一拨儿货款并不新鲜,瞿家老二想,“他这么大买卖,我还怕他为了讹我几驮粮食而搬了家不成。”
所以这个买卖也达成了协议。
瞿家老二出来有四天了,从高丽营到永宁有一百四五十里的路途,如果走一天太紧张了,还是走两天吧,瞿家老二和他的朋友从牛栏山酒坊出来到了高丽营住在了他朋友家,第二天从高丽营动身在昌平又歇了一宿,早起就往永宁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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