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二先生在家将养了半年,才慢慢的活了过来,命算是保住了,做买卖这几年的喜怒哀乐像梦一样消逝了。
虽然那些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但是给他在脑海里留下的印迹是磨灭不了的,想来想去,做什么买卖啊,这人不是就长着一张嘴吗?你吃得了天呢?还是喝得了地呢?你看人家哪
哥儿五个,在家过得多舒坦哪,而自己在做这几年买卖中,多会睡过一个安稳觉呢,可结果呢,把这多半辈子积累下来的三仟大洋赔了个净光净。还差点把自己这条老命给搭上。
小刘二先生一家老少,好言好语、好汤好水,对小刘二先生细心的照料着,又将养了半年,小刘二先生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也能出去溜溜弯,到地里转悠转悠了。
瞿老爷子比小刘二先生年轻十岁,虽经过了这么大的事情并没趴炕,可本想用这两仟大洋的鸡,生些蛋,可现在呢,蛋没得着,鸡也没了,弄了个鸡飞蛋打,整天阴沉着脸,可这能怨谁呢?做买卖是他主动找的“亲家 ”,这次买卖突遭变故的根源是那吴掌柜,而吴掌柜又是他保举推荐的,吴掌柜卷款跑了,使买卖跨了台,“亲家”并没说什么,这也算够意思啦。
再说瞿老二,自从买卖跨了台,他一直在家迷着,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买卖垮台的直接责任应该有他推卸不掉的一份儿。
他后来回忆吴掌柜请他喝酒,非常“蹊跷”。吴掌柜从来跟他没在一块吃过饭喝过酒,怎么猛然间想起请他喝酒吃饭了呢,自己本来是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拉起稀来了呢,而且自己长了这么大也没像那天那样拉过稀啊!
他回想那天吴掌柜连推带搡把自己支使出去,一定是他在自己走后,在饭菜中做了“手脚”才造成了,他那天那个“狼狈相”。
他本不应该和吴掌柜一块儿去吃饭,可是他和吴掌柜一块儿去吃饭了。和吴掌柜一块儿吃饭,由于自己的不谨慎中了人家奸计,使得自己没有能够和吴掌柜一块儿去结帐,才使得吴掌柜的阴谋得逞了,买卖垮台了,与他有着直接的责任,他经常自责自己,觉得自己对不起永兴和粮栈,对不起临河的亲家爹和亲家兄弟。
眼看买卖关张已经有二年多了,一次瞿家和邻居因房基地闹起了纠纷,瞿老二翻箱倒柜找自家的地契,自家的地契找到了,还翻出了当初他爹和临河的“亲爹”合伙开永兴和粮栈时定的契约,他端祥来端祥去,这契约上明明写着那二仟大洋是借给他们老刘家的,赚了钱分红。
可要是赔了钱呢?那当然你得还债啦!他拿起了契约找到他爹说:“原来我以为永兴和粮栈是咱和老刘家合资开的,闹了半天不是那么回事啊?钱是咱们借给他们的,既然是借给他们的,他们就得还钱啊!”
瞿老爷子沉吟了片刻言道:“写是这么写的,但你“亲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买卖赔了钱就够他一受了,如咱们再跟他要这两仟大洋还不要他一死啊,再说,还有你哥你嫂呢,咱跟你嫂子的爹要钱,你哥你嫂乐意吗?再说了,这个嘴我也没法张啊。”
瞿老二说:“这个嘴你没法张,我来张,那可是两仟块钱,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管他是‘亲’爹还是‘后爹’,欠我钱就得还我钱。”
瞿老二又去找他哥,拿出那契约给他哥看,他哥拿过契约沉吟了半晌道:“我每年去临河,一家子人都碟上碗下的伺候着,这钱我没法去要,那是我老丈人。”
bsp瞿老二接过话茬道:“那是你老丈人,那可不是我老丈人,伺候过你可没伺候过我,哥哥我现在问你一句话,这钱如果要回来,你要不要啊?”哥哥说:“我也有儿有女,我为什么不要呢,这里有我一份儿啊?”
瞿老二道:“你又想做好人,你还想得钱,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瞿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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