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二二章子多情怀念老父妻恋旧誓不改嫁(第2/5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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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几年的生活中,我跟街里的小孩子玩,人家经常要提起自己的爸爸,每当此时,我就无话可说,我回来问我母亲:“为什么人家都有爸爸?而我却没有爸爸?我也要爸爸!您也要给我找一个爸爸!您也要给我找一个爸爸!”

    我母亲叔叔(小小刘二先生)的儿子在南口工厂上班,他是我叔伯舅舅,比我母亲大三岁。

    他有个工友的媳妇死了,他想把我母亲和他撮合在一块过日子,跟我母亲提了一次我母亲没有答应,他又跟我舅妈(他媳妇)说:“你跟三妹子好好说说,这个主儿不错,人老实,家庭人口也轻,嫁过去吧,嫁过去省得大人受罪,孩子也不受罪了。”我舅妈跟我舅舅的观点不一样,当时把我舅舅顶了回去,言道:“哪有你这样的哥哥,不教妹子“学好”,妹子要带三个孩子守着过吗,你却撺掇她嫁人,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我舅妈把我舅舅顶了回去,我舅舅再不敢跟我妈提让她改嫁的事了,后来我舅舅把老家一个离婚的当家子老姑儿给这个工友说了过去,我妈和我舅妈本想,“这门亲事说好了,她们要做为这个老姑的娘家人去吃喜酒。”谁料想我舅舅把这个老姑领进了人家家,人家就住在哪儿了,当天就入了洞房,再也不回来了,弄得我妈和我舅妈喜酒没吃成。

    这个老姑儿和这个工友结婚后,工友被调去了西安,老姑也跟着去了西安。

    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春天,我父亲找人把地耠上,苗出来了,我父亲带着我两个妈妈(二妈三妈)去地里薅苗,到了夏天,苗儿长高了,由于锄地是要卖大力气的,老头儿和女人干不了,我父亲用他开回来的那点微薄的退休金去雇人锄地,到了秋天,我父亲再带着我的两个妈妈去把地里的庄稼收回来。

    我父亲有病了,他指点着我大妈和二妈去找亲戚朋友把地耠上了,可是苗出来了,他已卧床不起了,没有能力带着我的两个母亲去地里薅苗了,我的几个母亲由于自己的老头子卧病在床,给他煎汤熬药,也无心思去地里薅苗,地里的苗儿没有定出棵儿来,到了夏天,阴雨绵绵的时候,草和苗一块儿长,到了秋天自然无有收成。

    我大妈把自己结婚时娘家陪送的五件瓷器,卖了五斗棒子(玉米)来度时光,可一家七口(算我婶子)五斗棒子能管几天呢?又把我们东院本来属于我叔叔的一块空房宅卖掉了,卖了十石小米,一石大约有一百六七十斤,十石一千六七百斤,我们家有八口人(算我婶子),一个人一个月假如吃三十斤粮食,那么这些小米能管我们一家人五六个月的生活,还是接不上新粮食下来,为了节约粮食,我大妈和我二妈一入冬就住娘家去了。

    我妈有三个孩子,家里还有猪、有狗,还有一个一天也离不了的老驴,这些长着嘴的活物都需要人伺候,因此我母亲是离不开这个家的。

    为何说那个老驴是一天也离不开哪?因为我们南桃花村没有水井,一家人吃的水要到离我们家二里地远的北桃花村北山根的“后井 ”去驮,驮水要用这个老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哄着老驴去驮水,是我父亲的事儿,我父亲走了,这个驮水的活儿,理所当然就落在了我母亲身上,因为三个妈她最年轻,他有三个孩子,她的人口最多,这两个理由使她不能不主动的去驮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大人没水喝,渴着可以忍一忍,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没水喝,渴着,她不用人说,不用人管,不管多累也要把水驮回来。

    我稍稍长大了以后,看到妈妈哄着牲口去了一会儿,就能把水驮回来,我问妈妈:“水是从哪儿驮来的?”她说:“后井。”我不知“后井”是个什么样子,它怎么会有水呢?我嚷嚷着要跟妈妈去驮水,我已经有五、六岁了,不太远的道儿已经能走,妈妈拗不过我,上后井驮水带上了我。

    出了家门往北拐,上了一个大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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