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别人,要是在别的时候,按照楚德猛这脾气,早上去一拳打数落他的人一个满脸花了。可是这是自己的媳妇啊!这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今生能娶到媳妇,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不能打!他的拳头,先前个,已把自己的大好前途葬送掉了!如果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那拳头,自己何落得这般凄楚?何会遭人这般奚落?他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言道:“霍玉瑛!你可不要丧心病狂!满嘴喷粪!我跟你素不相识!是你到我叔叔家串门看上了我,!死乞白赖托我婶婶要跟我!当初你要是不乐意,我能把你绑来吗?当初你怕我不要你!你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缠绵我!勾引我!这阵儿你又说这话啦!你也不怕砢碜!”
霍玉瑛道:“我当初跟你,是因为你是北京人!可你是吗?”
“我怎么不是啊?”
“你怎么就是啊?北京就这样?”
“难道只有北京广场叫北京?难道只有前门大街叫北京?我告诉你,这里是北京市昌平县南口公社乱石坡大队!你出外打听去吧!我楚德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假如我楚德猛说得有半点儿假话!我把眼睛抠出来当泡儿攃!我的楚字儿倒着写!我上山抛了坡!”楚德猛说的话没有假,这里缺实是属于北京市,不过是北京市的山区罢了。
大瑛子姓霍,大名叫霍玉瑛,霍玉瑛本想在楚德猛的身上出出气撒撒冤儿,可没想到,这楚德猛比她火还大,还揭出了当初她的秃疮嘎巴儿。霍玉瑛满心的委屈无法发泄,把被窝一掀,蒙上了头,自己咕嘟咕嘟生闷气去了。
霍玉瑛被窝里生着闷气,想到,今后我怎么办哪?回东北去,怎跟爹娘兄弟姐妹还有自己的那些同学说呀?自己来时给自己的的那些同学买了喜糖,谁不羡慕自己呀?都说霍玉瑛本事大,命运好,找了一个北京对像,从此一步登天,可谁想到自己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回去?回去?回去自己到哪里去?他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到街道办事处登记给的回复,到某某某村去报到,到黑龙江某某某农场去报到,回去是农村,还要遭同学们的白眼,她想起了同学们的冷眼相对,她想起了哪个和她打过架的同桌同学对她吐口水,她无有勇气回家了,这里虽然赖,终是北京市,终是离呆的地方咫尺之遥,如想去北京看看终是可能的,而要分在黑龙江,恐怕这辈子见不到连下辈子也见不到了。再说,回去,身无分文,怎么回去呀?有钱的主儿可周游世界,无钱的主儿寸步难行。霍玉瑛仰天长叹一声,难啊!难啊!为什么这些为难的事儿都落在了我霍玉瑛一人身上了哪?
不回去了,哪儿黄土不埋人哪?让那些羡慕我的人永远羡慕我去吧,让那些嫉妒我的人永远嫉妒我去吧霍玉瑛思来想去,想不出回去的道理,她决定走一步说一步,到哪山砍哪柴啦!
霍玉瑛想不出别的出路,只得在楚德猛家养伤,楚德猛母亲伺候着。楚德猛已经从北京回来有两个多月了,现在又添了个吃饭的媳妇,不上生产队干活儿粮食谁给哪?如此,楚德猛不得不去生产队劳动了。
楚德猛媳妇在家由婆婆将养着,一个多月了,头上的伤慢慢的好了。生产队长早就找楚德猛的妈妈要她去生产队里劳动啦,楚德猛的妈妈好言央告生产队长,说家里有病人,队长才恩准她免于去队里劳动。霍玉瑛好了,再没有不去队里干活的理由啦,自己去生产队干活,让新来的媳妇在家做饭,新来的媳妇因为嫁给了大山里,正没好气哪?她还给你全家做饭?不可能!不能因为让新来的媳妇因为给全家做饭而把媳妇逼跑喽!为了使家庭和睦留住媳妇,楚德猛的妈妈和爸爸商量,分家另过吧,她们两口子的饭自然由她们两口子做,媳妇还会闹意见吗?遂把楚德猛和霍玉瑛找来,和他们协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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