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孙大头,当年惧怕牺牲,当了革命逃兵,从卫生队跑了出来,跑回家去?家里虽然不是解放区,但离解放区咫尺之遥,白天是国民党的天下,夜里是共产当的天下,他不敢往家跑,跑回了家,他怕被掏了窝儿,当国民党,他又受了这么多年教育,不忍心当叛徒。他要吃饭,一咬牙一跺脚,还干他的老本行,干土匪去吧,干土匪,三不管,又不用真刀实枪的攻城掠地冲锋陷阵,只是对付几个山边子的守财奴,而那些守财奴,一看见枪,就都拉拉出尿了。于是乎,他又当土匪去了。孙大头当过土匪,知道土匪的来龙去脉,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土匪,迅速入了土匪的圈圈儿里。
孙大头,不想加入那大股儿土匪,大股儿土匪,人多枪多,一是显不着他,二是大股儿的土匪要干大事,干大事有大风险。孙大头加入的土匪只有十几个人,孙大头携枪而来,一谈起他的历史,土匪头头儿自是刮目相看,孙大头就留了下来。
孙大头,入伙已有月余,忽一日,线人来报,明儿个有六个贩麻的要从山下路过。头领扫了一下众弟兄,言道:“明天谁去做着个买卖?”孙大头来有一个月了,吃了一个月闲饭,寸功为立,坐不住了,言道:“大哥让我去吧!”头领言道:“好!你需要带几个人哪?”
“多了不用!给我两个弟兄足矣!”
孙大头挑了两个弟兄,吃了出征饭,头天晚上就下了山,埋伏在道旁,等了一宿,天光大亮,日上三杆,从山沟大道尽头隐隐约约,来了一行人,一数是六个,赶着两头毛驴,一头毛驴身上骑着一个人,另一头毛驴身上驮着半驮麻。
都知道河北省蔚县盛产麻,每年这六个人都从河北省蔚县收了麻,人背驴驮,到附近不产麻的县份去贩卖,一冬一春,贩几回麻,这一年的的零花就不用说了,还能剩下不少钱哪!这几个人,因贩麻,有的置了地。有的娶了媳妇,有的什么也没干,吃喝嫖赌了。甭管钱干了什么,反正每年贩麻给他们带来了巨大收益。这几个贩麻的人,这一年又搿好了帮帮,从蔚县驮了两驮麻,每个又尽其所能背了一些,每人背着的,和一头毛驴驮着的,这几天,都已经卖没了,剩下另一头毛驴驮着的,也卖了半驮。贩麻的钱袋子装的鼓鼓的,再转悠几个地方,等那半驮麻卖了,就等着回家和孩子老婆团聚去了。
这条道儿,他们是头一次走,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大山狭窄处,忽然从茅草丛里跳出来三个人,手里拿着盒子炮一比划,吼道:“站住!把钱拿出来!把牲口留下!饶你们几个狗命!”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这六个贩麻的吓傻了。孙大头吼道:“听见没有?把钱拿出来!”哪六个贩麻的挣了这点儿钱,不知费了多大劲哪?哪舍得掏啊!孙大头吼道:“听见没有?让我费事是怎么着?”这六个人还是大眼儿瞪小眼儿。孙大头向一个手下奴奴嘴儿,言道:“挨着个儿翻他们!”其中一个土匪应声而至,从打头儿的一个人身上下了手,土匪让那个人抬起了胳膊,他伸开双手从上往下摸贩麻的周身,贩麻的周身硬帮帮的,肯定是票子了。土匪用枪一比划,命令贩麻的把票子拿出来,这是贩麻的血汗钱,贩麻的迟疑,不肯往出拿。
贩麻的有六个人,而且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几个小伙子基小都听老人说过一个土匪劫道的故事,说一个教书先生,在外地教书,大年前夕,挣了银子,回家过年,走到一个山沟拐弯儿的狭窄处,碰到了一个土匪,土匪拿着一个橛子头(土造手枪),用橛子头一比划,言道:“站住!把钱拿出来,饶你不死!如让我费事的话,就让你立刻见阎王!”哪个过路的教书先生,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银子,言道:“大王,给您。”
土匪言道:“你给我递过来!”教书先生哆哆索索给他递了过去。土匪言道:“没有了吗?”先生说:“没有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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