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国时,守卫东华门的一个护军,到了昌平州衙门,州官都要带着三班衙役,迎出衙门给护军叩头,因为大清国是满族旗人的天下,而护军是皇上的守门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端方死后,清廷很快倒台,民国政府很快就成立了。民国政府成立,旗人赖以生存的靠山没有了,旗人社会地位从天上掉到地上。而端方被起义军砍了脑袋,自是罪大恶极了,子孙们偎在家里,不敢出头露面。孙中山主张驱除鞑虏,复兴中华,又主张耕者有其田。端方虽有良田千顷,子孙也不敢催讨租债了。
民国初年,旗人的生活举步维艰。燕京大学的社会学家,于1928年对附近一个属于京旗守卫营的村庄进行调查,他们发现2437名居民中承认是满人的不到3。旗人从前走到哪儿唯恐人家不知道他们是旗人,改朝换代了,旗人不但不敢耀武扬威了,更有甚者,怕人加害于他们,多隐瞒其出身。民国初年,许多满族旗人认为,他们只有放弃满族旗人身份,才能融入民国社会。当时,北京的一名医生是满人瓜尔佳氏,政府没有什么明显理由,只因为他是满人,就拒绝颁给他医生执照。他向内政部提出请求,要求改变身份,由大请国享有特权的旗人,变为汉民,并且用三个字的汉人姓名(李承荫)来代替原来的瓜尔佳氏。变更在1916年被批准,他马上就获得了执照。
大清倒台后,满人失去了特权,原来当大官的满人们不得不变卖家产,而原来那些底层的无家产可卖,生活就举步维艰了。端方是个金石学家,酷爱收藏,他的子孙把端方收藏的一套商代青铜器以约20万两白银的价格出卖给福开森。后来这套青铜器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端方死后 ,他的儿子不敢再去乡下收租子,他在乡下的土地就归属了那些管理者,和耕种者。大宫门村马家从此就拥有了那三百亩土地。大清国时,马家每年收上来的租子钱,到时端方派人拿走,马家,只能当个过路财神,混个饭吃。民国了,收上来的这三百亩土地的租子钱归他了,自然要把这些钱派上个用场。遂后就买房宅盖房子,盖了里院盖外院,盖了外院,盖门楼,院子盖好了打家具,再就是买骡子买马栓大车,阳坊石根头定“碾子”,碾子拉回按上了盖碾棚,弄得家里是应有尽有,无所不有,万事不求人。吃喝穿戴,自然也讲究起来了。如此风光,过了二十多年,就来了日本,这日本人蛮狠不讲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马家先祖一线单传,到了此时有哥儿三个,老大、老二、老三,都有五十多岁了。这哥儿三个老大当家。马家在在大宫门村有三百亩地,村里就推举马家老大当了村长,日本人向他要钱要粮,而他交不出那么多,日本人就杀了他全家。剩下老二,再不敢当村长,当了一个平民。而老三娶了妻,到了五十多岁依然无子,绝户了。因此马家就剩下老二家这枝杆子人了。老二家有两个儿子。老大放荡不羁,老二也不愿意窝固在庄稼地里,马家管不住两个儿子,老爷子把老二通过人介绍到南口工厂里上班,工厂人多伴儿多,老二跟这里还真干了下来,老二跟着师傅学修火车,学徒三年,眼看着就要开上火车了,开上火车每天可挣一块洋钱,马老二的心情不错,整天介嘴也是笑瓢子似的。这马老二念过私塾,识文段字,聪明伶俐,待人热情。这时,在工厂活动的一个地下党找到了他,通过攀谈,让他在工休日,到北京买些药品交给地下党,这事干了半年,任务完成的很好。地下党跟他说:“你我也接触这么长时间啦,也不是外人啦,听说你们家有好多地哪,赶紧处理了它吧!将来的天下是的天下,主张打土豪分田地!我说的这些话可不是吓唬你啊!山里的老区早这样办啦!分地是早晚的事,你及早把它处理了丢掉那包袱吧!”在工厂上班的马老二听了这话,知道这个地下党是为他好,回家就找买地的人,找了些日子,仨钱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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