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七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第1/2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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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参加到“造反派”这个行列里来,他就做出了“非凡”的成绩,他已把他的同伴们远远抛在了后面,他已经荣升为村里的“政工组”的组长了,他更觉得重任在肩,要多整出几个阶级敌人。

    因为我已经被当做阶级敌人审查了,生产队的猪,不能让我再喂了,我每天必须随着大家去劳动了,每天晚上,那位政工组长命令我去大队“政工组”,他整了我一宿,到早上六点多,他回去睡觉去了,把我放回来,我不能像他那样回家睡觉,必须得和社员们一块儿去干活。

    农村干活,冬天是吃两顿饭,中午不回家,中午要休息二十多分钟,此时人家抽烟聊天,我抓紧时间休息,我坐在平地,把胳膊放在膝盖儿上,头枕着胳膊睡着了。

    我们队有个老队长,他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他看到我如此,说:“中间就打这么个腰歇,不过是让大家会抽烟的抽袋烟,喘喘气儿,那有让你睡觉的道理,假如是过去给人家扛活儿,‘掌做’的看着打腰歇时有人睡觉,他黄黑不说,拿起工具就会继续去干活,不让你歇着了,这可倒好,不抽烟,不聊天,睡上觉了,年轻轻的哪那么多觉啊?”

    他那里知道,我一宿一宿的不知熬了多少宿了,我在生产队干一天活儿,下了班,晚上还要到大队“政工组”那儿“上班”,去跪着,去罚站

    中国有那么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中国人在总结了这么一句话之前,不知死了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

    没有经过这种变故的人可能不能深刻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意,只有经过这种变故的人才能真正了解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在这里,还得提一提,在我们公社,当过四清工作团,分团付书记的那位老革命,当她几十年后回忆起四清那段经历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从南桃花一回城,我们这几个人都遭了殃,中央电视台四清工作队员们休息三天回来上班时,意外的发现夏某某(四清工作团分团书记)已成了‘现行反革命’,后来又戴上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帽子’做为‘特务嫌疑’进行审查。”

    这位老革命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反省,回想起了四清工作中,对那位农村老书记的处理,产生了悔疚。

    “开除老支书的党籍,我觉得处理得过重了,一直感到有些后悔。”

    我想,“她本人假如没有亲身经历从天上突然掉到地下的这个变故,她本人是不会有那么深刻的感悟的。”

    前途我已经看到了,我必须按着那位政工组长的意思去做,否则,他可能不给我压杠子、灌冷水、喝辣椒面,但也依然有得是整死我的办法。

    此时,我脑子想啊、想啊、想了很多很多!

    假如,我是“红岩”里的员——江姐、许云峰,我不怕“他们”整

    死我。因为伟大领袖曾经说过: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我们的先贤,南宋丞相文天祥,在敌人的屠刀下也曾说过那样的话: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活百岁也是死,死得轰轰烈烈,那是中国男人的最高追求,屈原虽死两千多年了,人们还在纪念他缅怀他。

    那说的是为人民为正义而死的,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我是知道的,我既不是江姐、许云峰,也不是文天祥、屈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被人为的推到了与他们相反。

    我脑子里想象到,假如我现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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