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来这伪保长、治保主任、管的副组长,这三个不同时期管着不同人的小官儿,本是刚到“五服 ”边的一家人,治保主任管那管的副组长应该叫叔叔,可是在他管辖的中,他应该叫叔叔的可有好几个呢,他哪能都叫叔叔呢?叫叔叔还怎么管他们呢,公是公,私是私,他不管谁的辈儿有多大,他对他管辖下的都直呼其名。
但唯独对他管辖下的副组长不到万不得已,他不直呼其名,为何如此?因为那“副组长”做了一辈子大夫,他对他的职业和人品,使他的嘴无法直呼其名,今天这个会场没有外人,又因为“副组长”刚才对伪保长的当场指正,使他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他心里异常欣喜,一拍桌子一瞪眼,大声说道:“好一个大胆的陈永通!让你好好交待你的问题,你就是不好好交待!企图蒙哄过关!蒙哄过关!你也得蒙哄得园全才行!刚才老叔说了,“”是妇女尿尿的,怎么就成了病名儿了!”
这治保主任呢,个子很高,脑袋却不大,出门入户总是爱拿着一把镰刀,走起路来,脑袋往前一颤一颤,而且还整日“刀螂 ”着。
这样的仪表,唬得那街上走路的小孩子,只要看见他,远远的猫在墙跟,就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可是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长脸有长脸的用途,方脸有方脸的用途,刀螂脸小脑袋的有刀螂脸小脑袋的用途。
他唬人的外表自有唬人外表的工作在等着他。
村里每年都有几个“看青 ”的,看青的找慈眉善目的谁怕啊?自然要找那唬人的,那么村里“看青”的这份工作每年他都是第一人选。
“看青”的,不能找慈眉善目的,“治保主任”自然也不能找慈眉善目的,文化大革命,村里成立了治保委员会,“治保主任”这个工作自然也是非他莫属了。
治保主任和伪保长本是同姓同宗同住一个胡同,同年同月生,他们俩同在一个私塾里一同念了三年冬学,虽然家境一样,都很贫寒,可是后来两个人的生活却截然相反。
治保主任年轻时没吃了没喝了就去卖苦力,而伪保长呢,出去三晃二晃不知从哪儿就能晃回几斗米,听说这伪保长会瞧什么病,“嗯,他会瞧什么病啊,他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他飞多高,蹦多远,蹶什么尾巴,拉什么粪儿,他能瞒得了谁呢?他也念了三年‘冬学儿’我也念了三年‘冬学儿’我不会瞧病,他就会瞧病?那真是拐子屁股——邪了门了,不过是连蒙、带诈、瞎白话、乱忽悠。”可是人家甭管是蒙也好、诈也好、忽悠也好、白话也罢,人家能不卖苦力拿回钱来?他对他,直着腰就能往家拿钱,早就嫉恨得不得了了。
所以,治保主任,对伪保长当保长的事儿,倒没有过份追究,而一针见血追查那伪保长如何蒙钱了。
本来他当“大夫”如何蒙钱,他也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今天他的供述和那位当了一辈子大夫现在当了副组长的老叔的指正让他得到了真凭实据。
他要把他搞垮、搞臭,他要把这个事情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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