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会主任设下圈套,把淑贞耍了,有了头一会,又有了二回三回。淑贞觉得自己的肚子异常了,不觉思想起来,这是不是就是怀孕了?结过婚的女人怀孕是喜事,没结过婚的女人怀孕是愁事,这可怎么办呢?她自然想到了祸端的主人,她偷偷找到革委会主任,革委会主任又想亲热,被她搧了一个小嘴巴,言道:“都是你!你痛快了!把我毁啦!”
“这话从何说起?你看看我的肚子!”
“肚子?三天没看见!它还能长出花儿来?”
“甭竟说废话!肚子里有了!”
“有了就养活呗!”
“上你们家养活去?”
这句话把革委会主任还真给问住了,他家还有哪个蔫黄瓜呀!这可怎么如何是好呢?虽然谁也没在大喇叭里广播,革委会主任和淑贞有了孩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都在看革委会主任和淑贞的哈哈笑,淑贞的爸爸,不知道谁给他传来的消息,也知道了淑贞有孩子了。吃完了饭,淑贞的爸爸阴着脸对淑珍喝道:“不要走!”
“干嘛?”
“干嘛?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啊!是不是你跟哪个活驴有了孩子?”
淑贞脸儿腾的变得绯红,低头没有言语,淑贞的爸爸怒道:“整天介不是开会就是开会!再不就是半夜三更回来!再不就是成宿不回来!男人女人老在一块儿,好得了吗?我说过,早晚得出事!早晚得出事!你妈还说咱丫头心里有准儿!怎么样?出事了吧?哪个活驴算计过多少姑娘媳妇啊!全村人谁不知道啊?谁跟他在一块儿能好得了啊!可你就拿他当香饽饽!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你说说!怎么办吧?”
满得了初一满不了十五,是疖子就得出脓,爹妈知道是早晚的事,对于爸爸的厉声谴责,淑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头不语。
淑贞不言语,淑贞的爸爸又抛出了一拉流儿的话:“寒碜不寒碜啊!我哪辈子缺了德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啊!你以后让我怎么出门啊!你多会不替那好人死喽啊!”
淑贞的妈妈听到这话,急了,言道:“走错了道能回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错了事回不来了!回不来咱们就说回不来的!你说这些戳心窝子的话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出了这么大现眼的事,我说她一句都不行?都是你他妈惯的!惯到这份上!你还向着她哪!”
淑贞看爸爸和妈妈吵了起来,言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不要骂我妈!”
“还有理啦你?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问你,你怎么当啊你!你怎么当!”
“您甭管我怎么当!反正碍不着您的事!”淑贞说完了这话,怒气冲冲,抬起屁股,推开屋门甩手走了。
她走出了家门,望着满天星斗,眼里流出了泪水,做人真难啊!有如这么难,还不如一死了之,她想起了中那棵坏份子上吊的柿子树,不如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没了忧愁没了烦恼,她想,人死了那才是到了天堂。她深一脚浅一脚,茫然的向村外哪片柿子树走去。哪棵吊过死人的柿子树就在眼前了,真是个死的好去处,哪棵柿子树长在半人高的坎下,站在坎上,可以摸着往南伸着的胳膊粗的树枝,把裤腰带解下来,往哪胳膊粗的树枝上一套,从坎上把脖子往套里一伸,脚一登,身子就可以悬空了,就可以到天国去了。
她做起了上吊的准备工作,把裤腰带解下来套在树枝上了,仰望着满天星斗,品味着人生的最后哪一刻。
淑贞推门气哄哄的走了,急坏了淑贞的妈妈,对淑贞爸爸骂道:“你还跟哪儿死囚着哪!丫头跑啦!”
“她跑就跑呗!她弄出大肚子!让爹妈跟着显眼带背兴!她还有理啦!”
“你他妈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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