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自己去办就好了,我也不想这份花脑筋。”
老伴嚷起来:“哎呀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我这样说话,你硬是不当数,好吧,不求你了。”
老伴就去穿衣服。老爷子问:“你要干啥?”
“去贵山。”
“天!你还要去呀。”老爷子猛然站起来,直甩手,“那次你去搞了那一场,还不够啊。我都撕下这块老脸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就那样都没有教乖你呀。”
“好吧,我打电话,你别在那里给我横扯了,没文化。”
老爷子拿起话筒,说:“你走开,你在旁边我怎么和儿子说话?”
老伴说:“是你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儿子?干嘛我要走开!?”就守在座机旁边,还压了放音键。老爷子瞪眼也没用。
拨通了电话,父亲问:“有什么事?”
儿子说:“听到消息,要来新县长了,叫王晓辉。”
“哪个王晓辉?”
“原来在地区扶贫办,三个月前到行署当任副秘书长。”
“啊!”老伴惊叫道。
儿子问:“老妈在旁边?”
“撵不走,她要听。”
“她管这些干嘛?”
老爷子看了老伴一眼。母亲凑近座机道:“儿子,对你妈也这样说话?你的事我咋不管?正管。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人,不行,他要是真来贵山当县长,那我们就赶紧离开,不在那边了。”
儿子说:“还没有印证。”
母亲说:“印证不印证,我们都不在了。离开他,叫你爹赶紧找人,调回贵汇来,一家人团聚。”
儿子大声道:“人还没有来!你急啥?”
老伴揪一把老伴:“你瞧,你怎么惯厮的,连老妈都敢吼了。”
老爷子说:“所以我叫你少管。”
老伴说:“不是我少管多管的问题,这回呀,非把他调回来不可了。”
老爷子完全理解老伴此时的心情。前些日子在歌咏队,因为争当领唱与一位姓杜的大吵起来,吵到最后动了手,把人家的脸给抓伤了,姓杜的被破了相,自然就不能站在前台了,岂能善摆干休?事情就没完了,告到妇联,纪委。她一下子慌了,在家里七不是八不是,不做饭不收拾家务了。老爷子看不下去,就去找人了,稀里糊涂事情也就过去了。姓杜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给身边人说了,现在他家有人事,我们惹不起,忍字心上一把刀,等着吧,山不转水转。话语转到老伴耳边上了,她找上了门,指手画脚诅咒:老娘就是看死你家永无出头之人怎么啦?你杜家要出人头地,除非这地球倒转,太阳从西方升起。
事情过去没多久,王晓辉来当副秘书长了,分管行政处,很快下通知,把老爷子一直享受着的电话费交通费统统砍了。这交通费电话费本来也不该享受的,只不过前任不吭气也就这样保持着。老爷子心里明白,悄悄的也不吭声。老伴从广场上回来,却把那姓杜的话给带回来了:我怕是什么正派角色,几十块钱电话费交通费也那么看中,退下来一年多了,也还好意思继续去领,签名字的时候,不知道手有没有发抖。
“继续享受那电话费交通费的除了你还有没有第二人?”
老爷子愣愣地没说话,出去了一趟,搞清楚了,这王晓辉不是别个,偏偏就是那杜婆子的亲侄儿。老爷子回来,晦声晦气给老伴说:“别去惹了。再见面一起唱歌的时候,软和一点,该让步就让步吧。”
“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副秘书长,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会那么带劲,来帮她出头?”
“你不知道,这王辉,大小就在他大姨家吃住,是他大姨支撑他去读的大学。”
“那又怎样?”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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