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季和唐璜,先叫谁呢。郑季想当副县长,这是一厢情愿,除非人大代表大多数都是机关上的,领过他的人情,偏偏大多数是农村代表,平时下去得少,有没有给什么好处,所以够呛。唐璜有进常委的可能,但唐璜有自知之明,面前有一道高坎,那就是罗大放,有罗大放在哪儿,他这一步就迈不过去。唐璜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申报副处级侦查员,这事陈长勇问过地区公安处,说确实有这样的精神,有的县公安局长进了常委,有些县没有,设立副处级侦查员,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程序比较复杂,个人任职资格,身体条件,学历和年龄等都要符合条件,而地方政法委的推荐意见也很重要,这一关也是不好过的。
陈长勇想好了,先和唐璜磋商,再找郑季,进常委也好,申报副处级侦查员也好,干扰和阻挠都需要排除。电话打过去,唐璜却推说现在没空。陈长勇说那我过来,唐璜也不置可否。
唐璜的口气有点冷淡,不愿意多说话,不像以往,嘁哩喀喳,提前就搁了话筒,动作很重,这边都感觉得到。陈长勇马上就过公安局去,要当面问清楚,真的有了问题,能化解马上化解,不能化解的先搁下,以后慢慢想办法解决。这几个人谁跟谁呀,面前没有过不去的坎。
唐璜不在办公室,陈长勇有点不好的预感,明知道我要来,不在办公室等着,跑哪里去了,回避我?
桂永群出来迎接他,让他进了旁边副局长办公室坐着,说唐局长刚才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就走了,可能不知道陈书记要过来,这就马上通知他。随及拨通唐璜手提机,铃声却在隔壁他的办公室里响起来。没带手提机,说明人没有走远,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陈长勇轻微点了头,不让桂永群看出他心理,也许是知道我要过来,去做点什么安排,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吃好聊。桂永群端茶给他,他示意搁茶几上,说你忙你的,我稍等就是。
桂永群回办公桌审看卷宗。十多分钟过了,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就起身出去看一下,回来说还没有回来。
陈长勇见茶几上的笔筒里有指甲刀,取出来观察,磨了一下拇指指甲盖,满不经意地问桂永群,这两天你们局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桂永群没有回答,而是眼睛望向门外,外面下起了小雨。
陈长勇突然想到看守所的事,罗大放借钱时就强调看守所漏雨严重。
“他会不会去了看守所?”
桂副局长摇头:“他不会去那儿的。”
“为什么?”
“看守所维修建设,唐局长压根就没有管过。”
“因为罗大放在那里亲自抓?他无须过问?”
桂永群嘴角微翘,似笑非笑,这个表情躲不过陈长勇的眼睛,早就知道他与唐璜明和暗不和。唐璜不止一次说过,桂永群是罗大放的人,大事小事,随时都会和罗大放通气汇报,不怎么买唐璜的账,在局里我行我素,各行其是,凌驾于局党委之上。直接可是说是罗大放安插在公安局的一颗钉子,搞得局里面很不安定,个个都如坐针毡,生怕什么时候被他找出点什么事来,因为掌握了距离的任何情况,所以罗大放就经常挑刺,给局里发难。
正因为有这些情况,所以才有直接向考核组反映的安排,光反应就行了?还不行,得把真相逐步公开,必要时,请考核组的人进驻政法委,让他们更充分地了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最后由他们提出来调整变动,只要削掉面前这道高坎,唐璜就可以顺利前进一大步了。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着呢,现在就是好好商量的时候,三个臭皮匠,:“有没有备用钥匙?先开门去把电话接了,就怕有什么突发事件。”
桂永群说:“不至于,突发事件发生,会打局办公室的座机,平时很多事情都是政府或政法委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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