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所有人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千泽耳边说话,声音极其清晰,细听却不像人,仿佛是兽吼。
“想做奴隶,还是尊贵的主神?”那看不见的猛兽问。
“又是你啊。”千泽在脑海中回应。
这个猛兽的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千泽的意识里了。
千泽狠狠咬着的牙关里挤出了几个字,“当然是神。”
“很好。”那猛兽狞笑道,声音忽然消失,千泽的意识却模糊了。挣扎着抬头望着四周的宫殿。
“都是我的。”千泽恍若走火入魔,低声说,“全都是我的。”
离千泽近的几位仙家小姐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淳于悦得意洋洋地看着受刑的千泽,觉得威慑力足够了,便开始训话。
所有人都被黑衣人用力按在地上跪着,被强迫着听淳于悦念着冗长的淳于世家家训,从中午一直念到了傍晚,这些小辈们也就跪到了傍晚。
千泽笔直地跪着,直到膝盖都没有了知觉,却听当的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
千泽僵硬地转过头,循着声音的来向看去,温家的那个小公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从被抓来的时候就已经状态很差了,从温家被抓来,也不知路上劳累了多久,不吃不喝,多半是不行了。
千泽无暇再顾及别人。
一个小姑娘抱着昏倒的温润,对淳于悦哀求道,“淳于大人,请您给我家公子寻个大夫吧!”
淳于悦问清了倒地那人的身份,温家刚死了家主,现在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后生当家,淳于悦有恃无恐,吼道,“你家公子是残废吗?一跪就倒,人家跪针毡的还没倒呢!”
“呵呵。”千泽抬眼,“这是我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夸奖之一。”
训话直到了深夜,淳于悦才赶了所有人到破败不堪的厢房里睡觉。
跪了这么久,腿快要跪废了,直起来都困难,乐无璟和叶袭相互搀扶着,罗卿背着千泽,一步一颤地朝着厢房那边挪过去。
因为走得慢,在后边举着鞭子的家仆追了上来,抬起鞭子就猛抽下来,家仆也没有练过功夫,抽到哪算哪,千泽背上挨了一下,鞭子又抽下来,没轻没重,就要抽到罗卿的眼睛上。
挨这一下,估计肯定要瞎只眼。
背着千泽腾不出手格挡,又不能把千泽扔地上,鞭子马上要落到罗卿眼睛上时,千泽抬手在罗卿脸上挡了一下。
啪的一声,千泽的手背被抽出了一道血印子。
罗卿心里一惊,转而警告那家仆,“帝家不会善罢甘休,还是别给你家主人惹麻烦的好。”
家仆怔了一怔,放下鞭子恶狠狠地轰两人快滚。
罗卿膝盖上也跪出了血痕,只是比起千泽的要轻多了,背着千泽,压得罗卿本来就痛得要死的腿直打颤。
千泽低头笑笑,学着乐无璟的口气笑道,“罗小哥哥,重不重啊。”
“闭上你的贱嘴。”罗卿哼了一声,“能不能别他妈逞英雄了,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数么。”
“从前没数,现在有了。”千泽呵呵笑道。
“脑子跪坏了怎么的,跟乐无璟似的一天到晚傻笑。”罗卿不耐烦地训话。
千泽听着罗卿牢骚,时不时呛一句回去。
等到了旧厢房,罗卿把千泽往乐无璟铺好的稻草上一放,乐无璟叫道,“我好不容易铺好的!”
罗卿瞪了乐无璟一眼,“等会我给你铺。”
厢房里挤满了哭天喊地,嫌弃这破烂嫌弃那潮湿的仙门弟子们,罗卿站出去吼了声,“老子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吵吵个屁,都闭嘴,滚回去睡觉。”
一见罗家公子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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