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般境界的臭。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嗯,有点接近食物闲置的时间过长引了酵的酸臭,又有些贴近铁板上面因为火候完全失控然后生焦糊了的烟熏味道。如果胃里面还可以有库存的东西,保证会一丝不漏的呕吐出来,然而,在飞机上面也就是喝了一杯红酒和一块奶酪,估计在穿越黑洞的过程,老早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只能够是干呕一下。
然而,虽然他已经尽到最微细的声息,却依然逃不过青年敏锐的听觉。青年一双极有肉感的厚厚耳垂齐齐抖动一下,嘴唇轻启,声音却让人感到温度直接下降了十多度:谁?梦同学连忙掩住嘴巴,一副出轨丈夫被还在怀疑之中的妻子审问时候咬紧牙关坚决不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表情。
夜风之中,居然出现了一行脚步声音。
靠!
梦同学老早在上半夜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周围观察了一番,方圆百里之内,别说没个人住的房屋茅舍,除了连绵的山峦层层叠叠,鬼影也不会有一个。而,如此三更夜半风凉水冷的,居然涌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莫非,这里是华山,他们打算在此探讨研究一下华夏武艺文化学术上的文明史吗?
来了三个大汉,清一色的黑袍,目测其气势非常的炫酷,很有华夏二十一世界初期的古惑仔的范儿,好像非常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种以践踏社会道德撕碎人类尊严从而奋斗不休以此为无上光荣的强势群体。
三个大汉,当先的那位,身材明显比另外两个要高出半个脑袋,估计应该是他们小组的小队长,冷厉的扫了俊俏的青年一眼,沉声问:“南疆滴血”余——余谦宝?
俊俏青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平静的说:你们相信五十万两白银可以在你们手上使用?
小队长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说:人活着,总是有着那么一些事情,需要去尝试的。
好!
俊俏青年一个“好”字脱口,音刚刚起的时候,他的身躯忽然——绝对没有一丝的征兆,掠空而去,仿佛一支愤怒的急箭!
而塑像后面的梦同学只是依稀看见一抹连绵不断的残影,在三个大汉面前微微一滞,便行云流水般回缩;残影消失,俊俏青年依然站立在原地,甚至那潇洒背着手的动作也不曾改变,甚至距离他身后仅仅尺余的烛火也没有摇曳一线。
这个时际,他的声音才完整的消失,好快!
对面的三个大汉仿佛陷入深渊般的沉静,如果不是他们那三双出卖了他们自灵魂的恐惧眼神,委实难以让人相信,刚才仅仅一瞬之间,已经生了一些彻底质变人生命运的事情。
噗嗤——
三个大汉的喉咙很默契地同时裂开了一条血线,然后这条血线由浅浅的一丝,猛然之间似乎被一道巨力反方向的扯开,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腥息弥漫了夜空。
通通通。
三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生命,很脆弱的宛如被环卫工人毫无怜惜意思扔弃垃圾桶的烂布袋,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沉静了一会儿之后,俊俏青年没有回头,却冷意逼人的道:出来。
梦同学没有动。俊俏青年叹了口气:我的耐心有限,请求你,别一而再的考验我。
梦同学好像如梦初醒,放下掩住嘴巴的手,只好回答:你,在跟我说话么?
俊俏青年冷冷道:这里,已经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梦同学很是尴尬,呐呐道:我可以不出去么?
俊俏青年淡淡的:可以。
梦同学很是开心:谢谢
俊俏青年:不必;我一向没有让潜在未知的危险存在的习惯,通常,我会把潜在的危险在摇篮之中掐死。
梦同学非常郁闷:你要杀我?可是,我们貌似还不是很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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