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枪的黑衣人。
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他的九个兄弟,他们手上都握着随时随刻收割生命的手雷。
西装中年人虽然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却还是僵硬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吞吐着古巴雪茄,强压着巨大的愤怒与冲动。虽然,在人的数量之上他这方是占据着优势的,但是,不是所有的时候,数量是绝对的优势,譬如一百只小绵羊遭遇一只穷凶极恶的狼它们的结果往往只是填饱狼的胃而已。他当然知道,对方的人都是世界上排得上名次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假若战斗生,他的愤怒和冲动绝对救不了他的生命。
剑张弩拔,战斗,一触即。
最后,他还是拿下她紧紧抓住的手。他不可以,他不能够,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牺牲他的兄弟,哪怕最后把对手全部击杀,可如果他的兄弟死去一个,他便是罪大恶极的罪人!
这是一场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输的战斗,他输不起!
所以,他,唯一的决定,是选择默默的离开。
他转身。
砰!
女人倒下了。
不是她的丈夫开的枪,也不是其他人开的枪。
是女人,是她,杀死了自己。心房一枪,非常精确,精确到o.5秒的心脏挣扎都来不及就已经彻底的死亡。
那一刻,他没有回头,只不过,他的眼睛红了,很红很红,红似血。
西装中年人大手一挥,带人走了,没有再看他的女人一眼,也许,没有人可以指责他,女人的背叛,永远是男人最深的痛!
他亲手将她埋葬。
面对冷冰冰的泥土,他想哭,但是,他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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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旁边的灰衣女尼,同样默默的看着他,看着眼神之中溢满的伤痛与无助,好像看着一个迷路的小孩在日落黄昏的荒山野岭,孤零零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助,让人心酸让人心碎,忍之不住会生一把帮助他的爱心。
当真是心动不如行动,女尼伸出皓白的腕子轻轻的抚摸在梦同学的后脑勺上,梦同学浑身忽然一颤,似乎,一丝丝暖流慢慢的聚集,然后,慢慢的进入了他的身体,净化他的不安洗涤他的暴戾,很恬静,很祥和,很温暖。
梦同学的情绪,仿佛,经历了无数的痛苦轮回之后,终于,千帆过尽,获得了光明的新生。
他缓缓的移转脑袋,侧脸注视着她。
她的手由于他脑袋的移动离开了她的手掌,便形成了一个虚空举手的姿势,但是,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么从容与安静,仿佛一溪清澈的泉水,带给你的,是永远的祥和与安宁。
梦同学轻轻抓住她的手,轻轻道:“谢谢。”
女尼没有羞涩,只是微微一笑,也许,她的美比不上那个山谷之中的“仙姑”,甚至比不上家里面的赫连彩蝶,但是,她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宁静与安全,对,是安全。跟她在一起,仿佛,尘世间的所有罪恶与黑暗都丧失殆尽。跟她在一起,起不了一丝儿的防范戒备之心,世间的尔虞我诈,世间的利益倾轧,宛似被她的洗涤的干干净净。她的眼神也黑白分明非常的干净,平淡之中不失温柔的声音,让人如似听一婴儿摇篮曲般的纯洁和宁静:“施主,时候不早了。”
梦同学看了看远处竹林外的夕阳,回头看着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不仅一直陪着我,还消去了我走火入魔的危险,我,我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好吗?”
女尼轻轻道:“万般皆随缘,施主倘若不在此触景生情,危险也许就不会降临;而,你来了,我来了,这是施主福缘深厚之故,倒是不必介怀着欠着贫道什么的。”
梦同学终于找不到继续握住人家手的理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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