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老夫直言,以前江湖道上,把你说的很神奇,我都极是不屑待之,想的是,你三少只不过是运气好遇上了个好师父,给你铺好了道路,让你沿途坦荡光明而已。今夜,此时,你的别类眼光、异于常人的做人方式,才真正让老夫敬服。”
梦同学轻轻摇头,道:“雷老客气,在这个动荡时代,活着实属不易,一份宽容和理解,还是很多人有的。”
雷天横摇头无语。
如果,人与人之间,有宽容有理解,就不会有争斗,就不会有江湖了。
梦同学也是沉默了下来,转身迈步。
雷天横倒是一怔,他当真不明白,三少于深更半夜,冒着寒风冷雪,在此地等候他多时,然后,就为了跟他聊天?
忽然风雪之中的梦同学头也不回的道:“唐门要完了,你是回江南还是继续留在京城,自己决定罢。”
“唐门完了?!”雷天横大吃一惊,“唐门,唐崩他......”
梦同学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声音淡淡的,却极是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你猜,你们对杜默若下手之事,木灵道会不知吗,他会让一些未知变数威胁着他的政治前程吗?”
雷天横呆住。
风寒雪冷。
而,雷天横感觉更冷的,却不是风雪之寒冷,而是心冷,拔凉拔凉的。
霍然,雷天横一声沉喝,卸下车架子,跃马而上,反方向望唐府驱马疾驰。
他不能让唐崩死,要不然,唐崩死,唐门倒下,他的霹雳堂绝对不能任何侥幸。
风驰电挚。
长街两旁的店铺飞的退去。
霍然,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几乎把雷天横掀翻在地。
雷天横又惊又怒,怎么在这关键时刻,连这畜生都敢跟自己叫板了呢,莫非,冥冥之中,老天果真是不容于他了么?
定神一看,才现了,不知何时,静悄悄的,没个鬼影的街道中央,默然站着一个绿袍青年人。
绿袍青年一动不动的,背着双手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好像一个梦游者般孤独而茫然的思索着他的道路。
然而,他身上所隐隐溢流着的冷酷杀意,却让人有一种深陷梦魇的恐惧,这就难怪了,对危险触觉之敏锐远胜人类敏感的马避之不前了。
雷天横轻抚马背,把它的恐惧焦躁情绪抚平,安静下来,凝视绿袍青年,冷冷道:“阁下是什么人,何故拦阻?”
绿袍青年淡淡道:“我叫阿牛。因为,我不想你去送死。”
雷天横道:“阿牛?不认识。你为何知道我此去不是救人,反而是送死?”
绿袍青年道:“我看你雷天横还是个人物,嗯,说白了,你还有活着的价值而已。否则,我决计不会阻拦于你。”
雷天横道:“你知我?”
绿袍青年道:“废话少说,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向前走?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啰嗦。”
雷天横一窒,盯着他看,道:“至少,老夫起码要知道你是谁的人吧,要不然,我雷天横随随便便就跟随着个人走,岂不把天下英雄的牙齿都给笑掉啦?”
绿袍青年冷冷看了他一眼,仿佛很不高兴的样子,却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在理,萍水陌生,都不知陌生人是不是要对自己不利,便跟着陌生人走,是不是傻的无药可救?
绿袍青年只好回答他:“我来自西北军营。”
雷天横身躯猛一震,道:“秦长天将军?”
绿袍青年无奈的轻轻一叹,道:“这样够了罢?”
雷天横猛一点头,笑了,道:“够了!”
绿袍青年没有笑,他的眼睛望向雷天横来处之方向,眼神分外凝重,一丝淡淡的忧愁掠过,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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