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她没有想到向来不争不抢的小姐竟然会藏了这一层的心思。
“我就说我家小姐自小都是最聪慧的。”
“你呀,去看看侯爷醒了没有,伺候侯爷起床更衣去。”
云初夏笑着轻轻的戳了戳明英娇小光洁的额头,眸光中的笑意分明。
“伺候侯爷更衣,这不是夫人的事情吗?和我有什么干系?”
明英故意的揉了揉额头的位置,本是不疼的,可她对云初夏撒娇的样子实在是憨态可掬的很,让云初夏哭笑不得。
“你呀,快去,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云初夏催促着,这边的明英好歹是终于听了她的话,三两步匆匆的跑离了云初夏的视线。
“那个屏风搬进后院的仓库里,然后把仓库里那一副骏马图摆到花厅里。”
云初夏指挥分配着,所有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看着屏风上那副从眼前经过的骏马图,云初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如果苏衍在,一定会觉得方才的那一瞬,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像极了一只蠢蠢欲动小狐狸。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然而她心中所想的却和那人极不相同。
——听说谢尚书同她的本家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更是从大牢里刚放出来便带着家人搬出了谢府。将军府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听人讲,谢老爷子是难得的极为恼火的。
哦?为什么?看着讲的头头是道的明英,云初夏不禁问道。
——听说,五年前这位谢尚书进大牢的时候,谢老爷子不仅没有帮着求情,反而早早的撇清干洗,最后还是谢老夫人疼惜儿媳才将谢尚书的母亲和幼妹留在了将军府照顾。
这不是挺好的嘛?待罪之身,尤其是欺君之罪,没有连累将军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云初夏说道。
——说的是啊,可咱们这位谢大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啊。
怎么回事?云初夏疑惑道。
说话间明英竟然还卖起了关子,最后还是在云初夏的催促下才开口继续讲述着。
——咱们这位谢大人刚出大牢就同谢老爷子大吵了一架,具体怎么回事没人清楚,但是自那以后两边便没什么联系了。奇怪的是,谢老爷子并没有将谢明依的名字从宗谱里去除。
这倒是一件怪事,云初夏想到。
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是,将军府同谢明依的关系并不乐观。
而这副骏马图可是将军府的二公子给自家侯爷贺喜新婚的礼物。
听说这位二公子同尚书大人的关系势同水火啊。
是的,云初夏就是有意而为之,因为今日寒食节,苏衍要设宴请宾客。
这宾客之中便有那个人。
云初夏深深地清楚,如果正面相对,自己一定会是吃亏的那一个,无论自己是对是错,但最后苏衍一定会站在另一个人那边。
多可笑啊,她的枕边人心里竟然是另一个人女人。
堂堂一个明媒正娶的侯府夫人,不及那外面的人。
但是云初夏有的是时间,她可以一点一点的等着,看苏衍的耐心被那个人消磨殆尽。
而自己所要做的只是加速这个进程罢了。
毕竟,姓谢的女子永远不可能踏进苏家的大门,这是相爷亲口说的,即便未曾说给自己听,可侯爷心里却是有数的。
一副骏马图,剩下的云初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晚上的好戏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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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
是日清晨,谢明依这边刚起床,因着今日是寒食节,若是起的太晚于礼不合,匆匆吃了早饭便去了母亲的院子里请安。
陪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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