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楼,只是听人提起夫人有一旧友,却不曾见过大人的面目,今日一见,果真非常人之相。”
“哦?你还会看相?”谢明依笑着道,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
眼前之人,她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凭她的经验来看,应该并不仅仅是一个马夫的啊。
“早年走江湖的时候,曾随家父学过看相占卜。”马夫答道。
“那你算一算,本官何时能达成所愿,再算一算,我的前运如何?我倒是看看你算的准不准,若是准本官倒是可以向陛下举荐你入钦天监述职,如何?”
马夫并没有拒绝谢明依的提议,而是仔细端详着谢明依的面色,又时不时的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思索。
见此谢明依并未打断,只是愈发的好奇起来,这荀九幽的马夫什么时候都成了这江湖中的奇人异士?而且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
“龙睛凤颈,大人的命格是天生的极贵之相,只是……”
“只是什么?”谢明依淡笑着,心里却对马夫的话不以为意。
她如今的一切在平常人的眼中看来已经是足够的显达了,而且若是再蒙圣恩,日后的富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足为奇。
“只是,三分命,七分运,大人所图需天时地利人和,且大人之命最终还是在您的一念之间。一念极贵,然万般事务缠身,一念则功利放下,一世闲然自得。”
谢明依看着面前的马夫,这话中倒是有几分的玄妙的。
她所图的事情确实需要天来成全。
“那依先生所见,我所图之事天意如何?”
眸光微闪,谢明依并不是真的相信这马夫的三言两语,但是她还是想多听一听人言。
若是因为一己之私里毁了这天下的民生,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且不说对不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就是自己的心里都是过不去的。
石兴林有一句话终究没有说错,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是为了毁了这万里的河山。
“大人信我?”马夫没有急着回答她,反倒是谢明依颇有些相信的态度让他觉得有几分的惊诧。
按理说自己人微言轻,论起这卜算的可信性更是无法同钦天监那帮人相比。
然而眼前的人却并未像那些市井之人一般直接取笑自己,这样身份的人很容易便会获得像自己这般之人的好感。
事实证明,谢明依的行为确实让马夫对她的看法发生了变化。
那个活在传说当中的谢明依同他从来都是无关的,无论那人是如何的勤勉政事,为民请命,亦或是奸诈狡猾统统都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那离自己太过遥远。
他看到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充分的展现着她所受到的教养。
“实话是我不信你的卜算。论起卜算你同玄妙寺的玄妙方丈相比何如?”
谢明依淡笑着问道,一袭蓝色的长袍衬得她愈发的面冠如玉,比起那红衣的女子亦是丝毫不曾逊色的。
只不过两个人的气质却是不同的。
荀九幽的精明强干,偏带着女人的柔美,而眼前的人凌厉果决,即便看着温和,可那身上隐约间透漏出来的清贵让人不禁望而却步。
昭示着她并非看上去的那般平易近人。
而这也整日谢明依想让人感觉到的。
玄妙寺的玄妙方丈,那是大燕朝有名的高僧,他自是听过的。
“小人这点微末的道行怎么敢同玄妙大师相比?”
马夫垂着头答道,谢明依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自是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谢明依的目光透过层层的雨帘看向那跪在墓碑之前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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