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庄主为何要拦我去路?”
客气的称呼着庄主,可实际上容羲的神态隐约之间却有几分不悦,一些是因为慕容宸对自己的阻拦,另一些则是因为眼前之人对那人的欺瞒。
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有些话是不该说的,至少不应该这个时候说出口。
慕容宸没有理会容羲的疑问,只是努力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一手捂住腹下的伤口,一边伸手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金疮药。
“我来吧。”容羲无奈,谁让这是她给自己的吩咐,慕容宸真要是出什么事,自己可真是担待不起。
容羲说的无奈,动作却也很利落,毕竟人在江湖怎么会不受伤。
“有酒吗?”容羲并未急着施加金疮药,慕容宸伤口的位置他也观察了一下,不是致命的位置,眼下还是以处理为先。
慕容宸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指了指远处的角落,“那个桌子后面。”
“嗯。”
容羲走过去在桌子后面找到了一小坛子酒,随即拎了过来,慕容宸已然解开衣襟,上半身着,露出了伤口的位置。
原来缠在腰间的纱布早已经被鲜血浸染,这场面容羲看着也不禁有些触目惊心。
一泼清酒洒在伤口处,混合着鲜血从伤口处齐刷刷的落在地上,随即容羲又将金疮药快速的洒在伤口处,肉眼可以见到的伤口处的血已经逐渐的变少,容羲放下金疮药,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新的纱布包扎起伤口来。
而从始至终,眼前的这个人一声未坑,只不过等容羲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他额头上一层层斗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
这伤口的别有用心容羲看在眼里并未说明,捡起扔在一旁沾了血的纱布,正准备走出门去,这边只听身后的人虚弱着道,
“谢谢。”
这一声谢谢自然不是因为容羲为自己包扎伤口,更多的是因为容羲没有拆穿自己在那人面前的技俩。
眼下谢明依就是再生他的气,也只会更着急他的安危,相比之下,容羲的处境可就不是那么好了。
“徐太医一会儿便到,小人在门外守候,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再没有其他的话,这边容羲便朝着门外走去了。
谢明依傲,她身边的人自是也非同寻常,大部分人看到的是谢明依在朝廷中的地位,自然对她身边这位得力的人另眼相看。
至于慕容宸则比其它人更多了一层——容璟。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谁也无法绕过去的圈子。
容璟的死虽然同慕容宸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离开始终都与慕容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把容羲和慕容宸扔在一起,谢明依确实是有私心的,愤怒?她还不至于因为愤怒失了理智。
谢明依知道,容璟始终是容羲心上的一根刺,容羲和慕容宸之间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然而细里去看还是可以发现很多的痕迹。
容璟,是容羲唯一的亲人。
这个结打开需要时间,急不得却也不能放任自流。
谢明依没有回府,而是走到了浮生茶楼前,这个时辰显然也是茶楼里人来人往的时分。
谢明依站在浮生茶楼前,很快便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大人,这个时辰您来了?我家夫人不在。”
茶楼中的侍女和谢明依解释着,一边却是小心的察言观色起来。
为什么小心呢?因为心虚啊。
谢明依只一眼便看穿了侍女的心思,说谎这种东西,谁都可以,但是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不露痕迹。
其实,在来之前,她便已经有一种预感,这里似乎自己已经再也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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