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威胁到三阿哥、四阿哥去;二来,倘若五阿哥降生,如妃极有可能进位贵妃,将更有资格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只要这个孩子没了,那么皇后娘娘便也自然不用再有这份儿担忧了。”
苏楞额面色都忍不住一变,“皇后娘娘她,当真会这么办么?这可是一记狠手……”
禧恩微微勾了勾唇角,噙着一抹悲凉去,“大人你有所不知罢了。皇后娘娘她,一向都是能狠得下心的。”
苏楞额不觉有些搓掌,“如此说来,皇上怕是要没机会见着这位五皇子了……”
禧恩缓缓眯起眼来,“如果是皇后娘娘对如妃娘娘动手,皇上都不会过问;可是倘若皇后娘娘是对皇嗣下手的话……怕是终究还是会伤了皇上的心啊。”
苏楞额眯了眯眼,“这么说来,就难免又要帝后失和了。”
禧恩抬眸一笑,按了按苏楞额的手臂,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他们两人的神情身态,都落在了窗内的绵宁眼底。
绵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自己的心底却未有半点的欢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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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廿廿亲自哄睡了九公主,自己也有些倦了,便斜躺在炕上歪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头几年,连着在十五月圆前后月食的缘故,今日又是十五,廿廿心下便莫名地有些不妥帖。
但是钦天监并未报说今日也有月食,况且这是大白天里,又是日头最烈的午时,与月食之事的距离自是最远的时候儿。廿廿便也叫自己舒一口气,将心底那股子莫名的不安给驱散了去。
九月秋日的阳光没有夏日里那样烈了,照在窗棂上,映照在地下的影子都拉得更长,格外显出一份慵懒来。
这慵懒,终于缓缓爬上了廿廿的眼睑,将困倦也带给了她。
廿廿迷迷蒙蒙地,既仿佛睡了,却又还在心下计算着皇上回銮的日子。
——八月里绵宁和绵恺奔赴木兰,这会子也都已经先回京来了。按着日程,皇上再过不了几日,也要回銮了。
脑海里混混转转,隐约又泛起前儿出的一件事儿。在发往盛京居住的宗室里头,有一家儿叫果敏的一个宗室子弟,就在启程之前,忽然自缢身亡。这真的是宁死也不肯离开京里,回盛京去居住啊。
出这事儿的时候,偏皇上还不在京,廿廿能想象到宗室里头因为听闻这件事儿,又会生出些什么讲说来。
廿廿有些心急,却苦于她深居宫中,没法儿亲自去办这事儿。
她只盼着,皇上能早些回来,能在这事儿继续发酵,产生更糟糕的后果之前,将这事儿妥善第解决了去。
就在廿廿将睡未睡之际,她耳际仿佛听见一声重响。
廿廿猛然坐了起来,忙向外问,“怎么了?”
月桂在外头,声音也有些急,“……奴才也听见了,正叫人去问。主子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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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心下那股子莫名的不妥帖又来了,她赶忙推开被子,起身下炕。
“九公主呢,带了过来。”
外头月柳答应一声,忙小跑着出去了。
不多时四喜已经从外头奔了进来,却还没等进殿,先吩咐外头人将宫门一道一道关上,顶上门闩!
廿廿心下便是咯噔一声。
四喜这时候儿已经奔了进来,急忙跪倒,神情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惶急,“……回主子,有乱贼攻入宫来!”
“什么?!”廿廿头顶一麻,却来不及紧张,急忙问,“已经到了哪里?”
四喜紧张答,“正在攻打东华门和西华门!”
廿廿咬牙,起身抓起炕衾抽屉中小腰刀藏进腰间,又回手去寻西洋进贡的短枪……原本,那短枪是作为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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