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怔怔的抬头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皇后娘娘,眼睛里写满了震惊,手中拿的拂尘都震了一震。
“皇后娘娘,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老奴不敢多言。”
“不敢多言?德贵公公多言的还少吗?”
“皇后娘娘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只不过是皇上身边一个微不足道伺候之人,怎敢私自妄言传位一事?”
“是吗?德贵公公是不敢妄议还是早已知晓故意隐瞒些什么?”
“皇后娘娘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怎么敢私自隐瞒什么,况且传位一事事关重大,老奴只是一小小奴才,怎么可能会知晓呢?”
笑不达意,推三阻四,心里头的怀疑越加深重。遂缓缓吐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可是本宫听说,皇上还写了一份诏书,事关立储传位一事,想来也是,皇上病重,命不久矣,怎么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德贵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与皇上而言,怕是比本宫还要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皇后娘娘,老奴着实不知,老奴只不过一个奴才,皇后娘娘实在是严重了。”
皇后娘娘见德贵闭口不言,不仅不着急,反而莞尔一笑,只因为说起诏书一事,恰巧捕捉到德贵公公眼中震惊又躲闪的神色,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既然是真的,她就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将实话吐出来。
“皇上病重,本宫听闻这位子是传给本宫的儿子,若是这么说,本宫日后便是太后,日子比皇上还长这呢,德贵公公也是老人,心思玲珑剔透,也不想晚年不安宁吧?若是能弃暗投明,本宫定不会亏待于你。”
德贵摸摸拂尘的手柄,上好的檀木,雕镂着佛语,尖锐的地方已经被磨的圆润光滑。
“不知皇后娘娘能给老奴一些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
“新皇登基,老奴仍是大太监。”
“这是自然,太监中没有一人能比的过德贵公公,况且新皇登基还需要德贵公公扶持,并且本宫再给你黄金五万两,珠宝银器两箱,更可许诺于你,若是你想出宫养老,便保你安享晚年,衣食无忧。”
德贵公公瞳孔一亮,到了这把的年纪,无非抉择这两样,而如今,两样皆可唾手可得,他如何不心动?
“那老奴就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德贵公公不必客气。”
“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事情?”
“诏书。”
德贵环顾四周,再次确定无人之后,方才开口道:
“确有一诏书,为了防止诸王动乱所以等局势大定后,才会拿出。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诏书一事,这太后之位必定是皇后娘娘的。”
“传位之人是谁?”
幽怨的语气,急促的语速,紧紧攥着衣袖。
“回皇后娘娘,是三王爷。”
“三王爷?!你可敢确定?!”
心头一阵慌张,不能是他!
“老奴见过诏书,能够确定。”
“你见过诏书?诏书现在在何处?!”
心里头思虑再三,若能得到诏书,毁了它,再由徵儿控制局势,等皇上殡天,徵儿是嫡长子,定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老奴确实亲眼见过,只不过这诏书被皇上藏了起来,老奴也实在不知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微微颤抖,眼神浮现了害怕紧张的神色,稳稳脚跟。
“德贵公公,你可愿意臣服本宫?”
“只要皇后娘娘遵守诺言,老奴愿意。”
“好,本宫要你协助大王爷寻得诏书。”
“大王爷?皇后娘娘莫不是想传位给大王爷?那三王爷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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