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冽,咆哮的西风中卷着硕大的雪花片,割着过往行人片片肌肤,打湿了他们的毛毡小帽。
西北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暴躁的风拦腰折断唯有几棵耸立的柏树。矮小的荆棘匍匐在地,紧紧抓住地皮,蜷缩着弱小的身躯。
漫天的黄沙,一米之外便已什么都看不见,满目的沙尘。所有人躲在围墙后,帐篷里,一场战役默契的先停战缓和。相较西北的风沙,南疆大雨倾盆,接连数日,时大时小,肥沃的土壤凹陷,地面下聚集了水分,人走上去,幸气不好的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救。
随之西北的暂时休战,南疆的紧迫也逐渐缓和,可大家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一时的整顿,待风停,待雨停。伏尸百万。
长安内外百姓惶恐不安,督察府的南宛,一老一小,共处一室,却格外的祥和。
叶安安按照司徒敬所教再次给叶老夫人施针,连续一周,已是大有好转,能够下床行走,只不过时常偏头痛。
“祖母,可好受了些?”叶安安将其肩上的银针逐一拔下来,收进药箱之中。
叶老夫人耸耸肩,活动活动身子骨。吐出一口浊气:“身子骨轻松了许多,不向往常没有力气。”
“祖母好受些,安儿心也能安心许多。”
收拾完药箱,几步上前,帮叶老夫人下床走动。
叶老夫人闻言,扭头拍拍叶安安扶着自己手肘的白净小手,宽慰着说:“都过去了,祖母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必在放在心上自责。”
“祖母虽然无事,但这件事安儿有脱不了的干系,即使当初安儿痴傻,什么都不明白。”叶安安愧疚的摇摇头。
叶老夫人眉头一耸,这是何意,刚欲开口训斥,只听见叶安安自顾自的承诺道:“安儿日日陪伴祖母身侧,逗祖母开心,一是承欢膝下,二是弥补自己的过错。还望祖母不要嫌弃安儿日日前来叨扰。”
叶老夫人眼含欣慰的注视着叶安安,这丫头确实比往日长进了不少。
“你能过来陪老身,老身还怕你会无聊,怎么会嫌弃呢?”
叶安安搂着叶老夫人的胳膊,娇声道:“能陪着祖母,安儿怎么会无聊?高兴还来不及呢?”
从容的挤出一抹微笑,看似发自肺腑,不知,暗地里已经面对铜镜笑的脸都有些僵硬。
“老夫人…”木门打开,吹进几片雪花片,落到地板上,瞬间融化。
福嬷嬷是明日再来看望老夫人。”
“老夫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叶老夫人幽愤道,拿起的糕点又重新放回碟子之中。
福嬷嬷明白老夫人生气的缘由,沉吟半声道:“老夫人,二小姐毕竟在您身边长大,心里头还是有你的,老奴听闻,二小姐近些时日都去寺庙祈福,还亲自做了糕点,心知老夫人看见她会不高兴,方才托老奴带给老夫人。都是一片心意。”
叶安安不屑轻蔑的瞧着那盘糕点,模样与醉云楼的最新款式一般无二。
叶老夫人心有所动,养在自己膝下好几年,感情深厚,在她帮助二夫人夺权后,才会这般的生气。
“不是什么事犯了错都可以弥补的。”
唯一能够弥补的只有她的忠诚或者她能够驾驭的能力。
叶安安目光微颤,“祖母,安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安儿明白,二姐姐可能一时晕了头,才做了错事,跟安儿一样,祖母也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方才善莫大焉。而且,安儿知道祖母心里有二姐姐,不若便原谅她吧,也能彰显祖母的宽容大量。”
此一番劝说,叶老夫人与福嬷嬷解释目瞪口呆,叶安安怎么会帮叶安歆说话,况且叶安歆之前如此待她,她们虽然不说,但并非不知。
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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