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叔叔和婶子们还长长的发生争执。
德山为此也经常闷闷不乐,曾几次到叔家和叔叔们提出自己要从伙上分出去自己过,不要因为叔叔们过多的帮他而影响叔叔家的和睦,同时,叔叔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的劳累了等等。每当德山跟叔叔们说这事的时候,最终都被叔叔们以各种理由给挡了回去。
德山对叔叔、婶子充满了感激,有时,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甚是烦得慌。叔婶们争吵,德山的女人是知道的,但是,既然没从伙上分出来单过,这就是叔叔婶子们对自己最大的照顾了。为了让家里人高兴,德山的女人在家里拼命的做着活。
人在有的时候,命运真是难以预料。本来家中就人口多,占伙上的好处自然就多,尽管德山的女人想多干点活,以此作为对叔叔、婶子们的补偿和回报,但偏偏事不遂人愿。
某一年的春天,在大地刚刚开化不长时间,德山去了济南府的治所所在地——历城,给一大户人家盖房子,不知是过于自信没太在意安全,还是自己真的不小心,在给房子上房架子的时候,德山从高高的屋着就去拿工具,大伙一看急了,不让他去试,怕抻了他的手指,而耽误更长的时间。但年青气盛的他,谁的话也听不去,硬是试着干了点不太用力的小活。
“唉!还不错。”,鲍德山,感觉自己的手的活动程度还是蛮灵活、蛮有力量的,“那就再试个大活吧!”,鲍德山在心理想着。
走到了锛子前,拿起了锛子,找块儿废木头砍了起来。
睡到半夜的鲍德山,睡梦中感觉手烧得很,接着有一种胀胀的感觉。一会他从迷迷糊糊中醒了,定了定心神,感觉到刚才在梦中的感觉是真的,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只是手烧的疼的让他难以忍受,自己睡觉时的不自觉的神经反应而已。
后半夜,手烧的让鲍德山无法入睡,终于盼到了天亮,他急不可耐的找那位红伤先生去了。先生一看这情况,说了句:“怎么弄的,不是告诉你了吗,至少一个月内不要干活的,二个月内不要同房的!是不是,太年青,忍不住,昨晚同房时,把手崴着了?”。
鲍德山听后,苦笑了一声说道:“哪有的事啊,我倒是想同房,可家在周村呢,上哪同房去?”。接着,把昨天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下。那红伤先生说:“再给你调调药吧!但能咋样不好说,三天不见太大的好转,你就不要来找我了,另请高明吧,否则,你的手可能保不住了。”。
三天,焦急的三天,这三天,鲍德山,度日如年。可结果如何呢?他的手一点也没有好转!
“唉!”,鲍德山打了一声嗨声,自语道“还是找别人吧。”。转眼又三天过去了,整个手,肿胀得亮亮的,显得手背的肉皮薄薄的,简直要滴出水来了似的。哟,怎么又感觉到里面有像是脓在跳呢?情况越来越糟。第二天早晨,居然流出了腥臭的脓水。脓水流出后,感觉手不那么胀了,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药还在不停的吃,可就是不见好转。几天后,透过破皮的地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指的骨头变黑了。难道真的像那个红伤先生说的,手要保不住了吗?鲍德山的心象刀割的一样难受。
鲍德山手坏的事,传到了张店。
干活的人中,有个师傅的父亲过60岁生日,那师傅带回去的话。鲍德山的岳父、岳母听说后,让回来的师傅捎话,让鲍德山必须马上回张店。
德山回张店前,岳父就到处打听,哪有善治红伤、疙瘩、疔毒、疖子什么的大夫。最后有人告诉他说,在长山县城城南不远处,有一家人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并说:人家用的是膏药,专治跌打损伤,只要把膏药帖在坏处,很快就能把脓水和毒拔出来,然后再慢慢的静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好等等的话。
鲍德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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