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老秋,德山的身体渐渐的得到了恢得。北方的秋天,真的忙得要命,这一年的秋天,德山由于不太敢干过重的木匠活,多数时间便用在了帮工上了。今天帮西家收苞米,明天可能就是东家割谷子、收高粱什么的。这些活,和木匠活比起来,所用的力气,对于鲍德山来说,真是天壤之别了。用工的人家,多是一天供两顿饭,遇到哪家心地和善的,也会多少为几个工钱。当别人给他工钱的时候,他总是说:不要了,我又不是特意来打短工的,还不是为了在家养伤吗?这在家呆着也是呆着,出来干点活,一能散心解闷,二能活动活动筋骨,再说你们能一天供两顿饭,就已经是帮我了。”
这一年的冬天,鲍德山没敢出去做活。只是在有人找他做活时,他告诉那要做活的人家,到哪里找谁合适,用今天的话说,是给人家当“二传手”了。同时,自己也在做着闯关东的准备:时常到街上买些木工工具,如各种型号的凿子、刨刃、锯条、锉等等,一狠心,又多置办了一把锛子,主要是怕到了东北,地广人稀的,听说那里的集市很少,生怕一旦工具需要更换时不及时,既耽误工期,自己又少挣钱而着急上火。
德山媳妇,也是忙的脚不落地,有空时就忙着纺线织布,听说东北好是好,就是天气太冷,棉花生长的不好,后来进一步打听,说:只有辽东半岛的棉花长势还可以,其它地方的棉花多是只打苞而不开花,质量与sd的比,自然差的很多,尽管当地有到sd收购棉花的,但是要贵很。
一天,德山和媳妇一边干活,一边商量着如何去关东的事。
德山说:“听说,闯关东的那些人,有走旱路的,主要是咱sd西部靠近hb的那地方的人。怎么去的都有,有赶着车去的,有走着去的,挑着担子,也有推着独轮车的。路上逃荒的人不断捻儿,为了防止有人抢劫,官军经常在路上和各驿站间不停的巡查,还是很安全的,就是赶路的时间太慢了。”,说到这时,德山停了一下,看了看媳妇的脸,接着又说上了:“我还听说,咱sd东部沿海一带和js等地以南的人,都是走的水路,走水路的这些人,多数是从烟台或者是在龙口坐的官船,也就一夜的时间就摆渡到青泥洼了。官船是免费的,但只让坐人,不让带行李,别的更不用说了。最近,听说闯关东的人越来越多,官船运不过来了,准许民船摆渡了,但是这民船是要自己掏船费的,好处是让带一些行李和其它的用品。但是有人说不太安全,怕遇上黑船,杀人越货的,你说,我们怎么走呢”,二人商量着,做着闯关东的初步打算。
二人东拉西扯的说了很多,但谁都没说出一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德山媳妇开口了,说了一句:“这中国啊!从古至今,都是男人当家说了算,要是真的能让女人说了算的话,哼,”,说到这里,德山媳妇猛然把话停了下来。
德山还在听着呢,过了半天还在怔怔的等着下文呢。见媳妇不说,抬起头看了媳妇一眼,说了声:“怎么哼了一声就不说了呢?听你的口气,是有办法了吧!那从今天起,咱家就破破这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从今往后,让你当家说了算,我只管出力干活,你在家把事都给我摆平了就行,说说你去关东的办法吧?但前提是既要安全,又要省钱,必须把大人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德山媳妇开口了,拉着长音说道:“要是依我呀!咱们就走水路。”。尽管拉着长音,但“走水路”这三个字却说的很重、很坚决,说完后把牙齿狠狠的咬在了一起。
德山说:“那别的地方怎么走啊?”,媳妇说:“全家人走到龙口去,到了青泥洼下船后,接着走。”
德山说:“那我的工具和我们的行李怎么办?”,媳妇说:“那还不好办吗?这事对你们爷五个来说太容易了,明天,有时间时,你把咱家那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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