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
幼薇将晰儿和朦儿唤入房中吩咐了几句。
于是不久后,庾府各处人们都忙着口口相传新听来的关于那神秘美人的来历故事。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
“那个长公主带回来的美貌姑娘啊!”
“没有啊!你听说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住了这么些日子,我可终于知道了她名字。”
“长公主身边的人口风严得很,这你也能知道?”
“是朦儿姑娘无意泄漏的,你猜是什么?”
“我可猜不到,不过一定很好听!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雪卿,范雪卿。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冰山美人了。”
“真美啊!名字和人一样美!”
“当然了!那还用说么?”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来到了咱们庾府?”
“听朦儿姑娘的意思,她似乎与温公子一样,都是公主和驸马在大汉结识的朋友,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怪可怜见的。咱们驸马爷和长公主自然是菩萨心肠,怎么忍心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流落人间受苦?于是就相邀她到汴梁安身,也省得她那般美貌的姑娘被坏人打主意。”
“既然如此,为何不像温公子一样与公主、驸马一同入京,而是迟了好些日子才到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温公子是什么人啊?玲珑山庄少主!那是玲珑山庄被大汉朝廷灭门才逃出来的。范姑娘家世清白,还薄有田产,自然是要变卖祖业,换取银两才能上路啊,于是就迟了些时候。”
“是了是了。虽然未曾看得真切,但是远远一瞥已经能瞧得出范姑娘气质不俗,像是官宦人家的姐!只是可怜她家道中落,要变卖家产,寄人篱下。”
“你这是什么话?她一个弱女子在大汉的地界上孤苦伶仃,怎么比得上在咱们庾府有长公主庇护?”
“是我说错话了。不错,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满城的王公贵戚还不由着她挑选?”
“谁说不是呢?看着没?那个王公子又来了!我看啊,他八成是冲着范姑娘来的!”
“这王大公子真是奇了怪了!原本也是尊贵无比的身份,怎么还不敢入府?每日只在不远处遥望,好生没趣!我要是有他的家世,什么仙女不敢求娶?”
“哼,你想得美!猪油蒙了心了!范姑娘是长公主的上宾,难道能去范府做一个妾吗?”
“哎呀!我真是糊涂得紧!这王大公子几年前便已婚娶,如今家里的妾侍都有好几房了吧?”
“何止啊!他成日眠花宿柳,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与咱家驸马爷时候一起开蒙,却至今半个功名也没考上,早就将王家读书人的脸丢尽了!”
“哎呦喂!可不是吗?他老子娘快是要被他气死了!虽说他老子贵为当朝一品,可若是一朝身死,纵使是位列太庙又能如何?还不是家道中落?这范姑娘是断然看不上这种人的,若是贸然开口,怕是会被长公主打出去。”
几个厮正在门房里聊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两声轻咳,一时间吓得胆颤。
其中一个胆大的循声望去,原来是温苍刚刚经由他们窗下出门去了。
温苍踏出庾府大门,径直走向王渊。
王渊见到温苍自是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前去。
“温兄,一日不见君,如隔三秋啊!”
温苍作揖道:“那日一别,想不到王兄如此痴情,竟然日日等在门口,我也是偶然听下人提起才知道,今日便替主人家来劝王兄回去。”
王渊道:“温兄,我站的这个地方可是街上,不是庾府的地界,难道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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