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一声,抗议我的粗暴。
又调侃说“这一身能穿好久呢,以后我们还要生孩子,衣服做大一点,以后就不用做了”
“”
生孩子
趁着他给伙计银钱的时候,我后退一步,转身跑出店铺。
集市的路我完全陌生,即使他带我从头到尾逛了一遍,我还是不清楚要怎么离开。
我穿着布衣布鞋,扮作平民的样子,站在陌生的街头。
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陌生的人们看着陌生的我。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重一重,似乎在嘲笑如今一无所有的我。
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保护孩子。
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它真的在我身体里存在过吗
我有些悲伤。
为什么我这么可怜,上天要将我的一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件件地拿走
我在街中央站了一会儿,茫然四顾。
周围人各自在买东西,都不再看我。
我再看沿街的小贩,似乎他们都板着脸,都在为生活而悲伤。
是我太敏感了呢为什么突然的,他们都不开心了。
时间不早了,太阳又快要下山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后悔一个人跑出来。
我试图凭着记忆再去找裁缝铺,但迷路得更彻底了。
拐进一条小巷,听着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抱着膝盖蹲在街边,愈发茫然。
“姑娘,行行好,给个铜板。”一个脸上长脓的乞丐伏在地上,用断了手指的手拿起碗的碎片。
“别过来”
马耳朵上打着小铜环,又放着马鞍。它跑来的时候嘴里还嚼着草,步伐轻快。
晗拉过缰绳,摸了摸马脸,对我说“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兄弟。我叫它老马,但它只有两岁。驼我们的就是它。”
马儿对着我打了个响鼻。
我伸手摸了摸它。
晗又对马说“这是我媳妇,如果以后你没草吃,咬她,她会喂你萝卜。”
马儿欢乐地吁了一声。
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晗离开宫廷后的模样,现在看见他对着一匹马称兄道弟,我仿佛能想象他的过去。
多么逍遥自在啊
他又为什么要入宫呢是为了皇位吗
我再次忧愁起来。
走去集市要小半个时辰,而有马儿就快多了。
等马儿到了集市,已经到了晌午。集市上赶早的小贩都收工了,地上许多烂菜叶子和鸡毛,但地摊上还是热闹无比。
只需要铺一块粗布,将货物摆在上面,就可以开始贩卖了。
晗拉着我去票号,将银票换成银子。掌柜似乎也没预料到,我们两个穿着粗布衣,竟然会用这么大张的银票换现银。
晗小声对我说“白银一千两,在普通小城,能买下整个集市的铺子。但是如果大城市,可能只能买得起街角的一个铺子。”
我点了点头。
取了钱,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我,又去了裁缝铺。
我已经有好几身衣服了,并不明白为什么又要给我做衣服。
他选着布匹,比划着自己的胸口,对伙计说“这里再大几寸。”
几寸
我伸手拧他胳膊,瞪着他。
他大叫一声,抗议我的粗暴。
又调侃说“这一身能穿好久呢,以后我们还要生孩子,衣服做大一点,以后就不用做了”
“”
生孩子
趁着他给伙计银钱的时候,我后退一步,转身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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