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叫老铁?老铁听起来更像是铁匠的名字?”
老妇说:“鸾朝传女不传男啊。老铁她娘是石匠,娶了个石匠学徒当大房,娶了隔壁铁匠钟老拐当二房。没想到她喜欢的大房却让她怀了个儿子,她不看好的铁匠却让她怀了个女儿。所以这个儿子就叫老铁了。”
我咋舌:“可怜的钟老拐,生了女儿还被嫌弃是打铁的。”
老妇叹气:“如今上头又成南朝了,以男为尊,我等的地位危矣。”
我仰天翻了个大白眼,转头试探晗:“那也不见得,对吧。”如果他没失忆,可能会露出马脚。
晗摸了摸鼻子,一脸茫然,冲我傻笑。
还是无法判断失忆的真伪。
老铁打了个喷嚏,终于从后方磨石的地方出来了:“谁在老子背后嚼舌根?!老子说了多少遍了,老子叫老铁是因为头硬的像铁,怎么拍都不会裂!”
订制石磨并没有多少复杂,更主要的是木屋连个石磨棚都没有,所以对石磨大小没有限制。
其实我个人对豆浆和各种汁水并不感兴趣,主要是萧师兄觉得缺少,那我就只给他订制了一个最小的。这样去买骡子也不需要特别强壮就能拖得动。
订完石磨,还得去买骡子。
骡子和马匹在城西的一家木棚里售卖,臭气熏天,周围店铺都对这店意见很大。那店主贼眉鼠眼,见到我俩穿着布衣却牵着好马,竟然想来忽悠我们将老马卖掉。
晗听罢,紧紧抱着老马:“不给,他是我兄弟。”
我感到奇怪:“你还能记着它是你兄弟?”
他摸着老马的鬓毛,含情脉脉:“今天早上刚刚结拜的。”
老马嘶鸣一声,欢乐回应。
我:“”
我虽然深居宫廷,可自认看人的眼光独到(?),总觉得这个老板居心不良。尤其是他听了我的诉求,给我挑骡子的时候,也欲说还休。
如果买回去是头生病的骡子,没过几天就病死了,那这十几两银子就要白费了。现在口袋里钱倒是不少,但花光钱后,我只会做胭脂去卖。一盒只卖十文钱,那估计以后就只能啃馒头了,连肉都吃不上。
我不会挑骡子,晗又在失忆,不知道怎么挑。后来,晗想出了损招,让他的兄弟老马来挑。
骡子是驴和马杂交出来的生物,严格来说,老马既然是马,肯定能懂骡子的语言。
老马通人性,听说让它挑骡子,抗议地踩着马蹄,对我们嘶鸣不已。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就好像男人总是会为宫廷里的太监鸣不平,觉得他们被阉了,又会用异样目光看他们。再比如,让人和山魈去生出个毛猴来,人也会觉得毛猴奇怪吧。可能在老马眼里,骡子这种杂交的混合物,就是怪物。
我威胁老马:“你要是不帮我们挑,以后你来拉磨。”
老马打了个响鼻,站到一匹壮硕的骡子跟前。
晗拽住老马的耳朵,小声说:“只是拉个小石磨,不需要这么壮的。你姐姐穷,没有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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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叫老铁?老铁听起来更像是铁匠的名字?”
老妇说:“鸾朝传女不传男啊。老铁她娘是石匠,娶了个石匠学徒当大房,娶了隔壁铁匠钟老拐当二房。没想到她喜欢的大房却让她怀了个儿子,她不看好的铁匠却让她怀了个女儿。所以这个儿子就叫老铁了。”
我咋舌:“可怜的钟老拐,生了女儿还被嫌弃是打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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