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小脑瓜飞速的运转着,她已经告知了韩老爷画奶她所作,似乎没有必要在字上撒谎了,况她直觉韩老爷对此没有恶意。于是便认真道:“夏花。”
短短两个字,小姑娘说的极为认真,韩老爷感受到了夏花的诚恳与信任,抬眼瞧了瞧夏花,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真真难得了。
“丫头,方便告知师从何处?”韩老爷仔细看过那牌匾,一开始他没有怀疑夏花,因着那不似出自女子之手,后来小姑娘承认了画奶她所绘,于是他又认真瞧了那字,虽笔画厚重,但缺少了些许力量,正巧解释了小姑娘力道不够,不过假以时日,不可估量。
一开始夏花就料及韩老爷会又这么一问,似乎无法避开,但有不可能实话实说,一时不语。
韩老爷见此,知晓有些为难她了。“算了,老夫不问便是。”
夏花灵机一动,“韩爷爷,不是阿花不便告知,实不知从何说起,倘若韩爷爷不嫌弃,日后夏花便师从您老人家。”
语毕,夏花内里似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适才她有些冲动了,不过她并不后悔,日后肯定还有人问及,不是每个人都似夏家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倘若韩老爷应承了,她也不会单单那他当挡箭牌,她自会真心当他师父一般敬重。
韩老爷行走的脚步停顿了半晌,“你不是当老夫为箭牌吧?”
“夏花定当潜心向师父请教,对师父敬之,尊之。”夏花一字一句道。
韩老爷又一次掀髯而笑,大步向前走了。
夏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内里激起了欢乐的浪花,一蹦一跳地追了上去。
“老爷,回来了。”门口的小斯道。
韩老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夏花,示意其跟上来。夏花会意,忙快步跟着了。
“韩爷爷,阿花先去给韩老夫人行个礼吧。”夏花道。
“嗯,去吧,礼毕后门口会有小斯引着你过来。”韩老爷道。
夏花应了声,给韩老夫人行礼后由小斯引着往韩老爷院落去了。
“夏姑娘,老爷在里面,这么请。”门口已有小斯候着。
夏花顺着小斯的指引,走了过去。
屋内笼罩的书香、墨香也生出一种古意,升起一缕烟云。
房中摆着一大案,案上放置着古砚几方,一旧古铜水注,一旧窑笔格,一个斑竹笔筒,几叠书画真迹,碑帖原拓,古籍善本等。案后是两个书架,里头满是经史子集,各朝学士的评论讲义,画卷各若干轴等。左边有一小几,上置古铜花尊,估计用以收朝露以清目。左壁间悬着画,皆是山水。书房的空气中弥漫着书墨香,夏花瞬间感受到了浓浓的古意,这原本只能在电视剧中看到的,这会儿子竟身在其中,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
“韩爷爷,阿花进来了。”夏花见韩老爷正背对着门清点书架上的书籍。
“这里坐。”韩老爷指着案前。
夏花径直走了过去,端坐于书案前。
“写几个字老夫瞧瞧。”韩老爷道。
夏花知晓这是在考她了,想了想便写道“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
韩老爷眼睛微眯,丫头几乎一笔而下,只是姑娘年岁尚小,确实缺了力道。瞧着纸上的一行字,知晓夏花是有意而为,倒是个机灵的小丫头。
“倘若老夫不是明师呢?”韩老爷道。
夏花听闻,心下欢喜,八九不离十了。
“韩爷爷,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夏花恭敬道。
“怎么还称呼老夫为韩爷爷。”韩老爷道。
夏花当即伏案写了拜师的帖子,然后将拜帖举过头顶,双手呈向韩老爷,接着行了三叩首之礼。又去小几处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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