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是回忆了一番林氏生前是如何待老爷子好,不过绕来绕去不过是先前说的那些。
夏志安脸色铁青,这些话自他家开铺子后已说多次。不过今日听着,有一瞬间竟觉着刘氏的话怪怪的,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老爷子是林氏的长子,偏疼一些是自然的事儿,咋就为着这个长子就得待弟弟比亲生儿女还好。往常,他家还没开铺子,每年田地的粮食刚收进屋里,二房与三房就来了,每次都是满载而归,一两次家里几个孩子还没觉得什么,渐渐的次数多了,他们就变得害怕,害怕一年吃不上一回白米饭,害怕……,因而家里四个姊妹跟其他两房的姊妹并不亲近。后来,连着夏花这一辈也很少在一块儿玩。
老爷子说完后,不管三房诸人如何,让夏志安将“包袱”拿出来,烧给先祖。“包袱”由白纸糊一大口袋,内装冥钞、金银、以及各种纸做的“元宝”、“衣服”、“家具”等等。“烧包袱“是祭奠逝者的一种重要形式,将”包袱“烧了,就是将这些物品送给了先人。
三房人直愣愣的,今儿老爷子竟置之不理,好半晌也跟着烧“包袱”了。
老爷子拿着酒杯,将酒轻轻一一洒在每座坟墓前,领着众人,给祖先磕头……。
夏志安回来后,脸色不大好,夏花估计又是三房闹的。
“爹,吃茶。”夏花将杯子递给了夏志安。
夏志安喝了一口,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自他在后山察觉不对劲儿时,回忆以前种种,愈想愈觉着奇怪。这会儿子他正琢磨着是否将疑惑说给夏花听。
“爹,想什么呢?说给女儿听听。”夏花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没,就是今儿拜山,三叔家在奶坟前哭诉了。”夏志安道。
夏花听他闪烁其词,也不没追问。
“好吧,爹啥时候想说就找女儿,你陪娘说会儿子话,我去灶房看看晌午饭好了没。”夏花说着起身出去了。
夏志安坐了半晌,将茶吃完方才寻了曹氏。
“他娘,咱家阿花十一了吧。”夏志安感慨道。
“嗯呐,咋的?”曹氏道。
“女儿不但聪慧,且贴心,想到日后嫁作他人妇,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夏志安道。
“是呀,阿花这段时日不但要操持家里,还变着花样给咱做好吃的,陪咱说话,溜达……,咱也是真真舍不得她。”曹氏道。
晚饭后,夏志安与夏花回东厢房商议酒席的采办物品了。
“爹,前段日子女儿零碎的采买了一些,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明儿咱俩就去,时间不早了,有些吃食的提前几日准备。还有,来咱家帮忙的人家得理一理,锅碗瓢盆,桌椅得借一部分。你看去哪家借合适?”夏花道。
“行,后日一早爹就去逐家支会,咱家离老杨家近,他家也谦和,爹上他家借去。”夏志安道。
……
父子俩商议了近半个时辰,增增减减,直至妥当。
早饭后,夏志安、夏志全、夏花、黑娃一块儿去了镇上。
“黑娃,你就不跟着去买东西了,回铺子歇会儿,下午还要去学堂呢。”夏花道。
黑娃应诺,与夏志全回了铺子。
快晌午时,木板车已堆了满满一车。
“阿花,快晌午了,吃了饭再去。”夏志安道。
“好嘞。”夏花道。
“姑父,今日家里事多,要不侄儿回去帮着。”曹怀诚道。
夏志安笑着点点头。
“爹,待会儿你就在铺子等咱们,阿花与诚哥哥去就是了。”夏花道。
“嗳,去吧。”夏志安笑道。
晌午饭后,夏花与曹怀诚去了布庄。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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