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夏志勇明明有活儿,执意让他上府城,也不愿应承夏志发,即使有上回县城的事儿,依着夏志安平日性子,也是说不通的。除非还有别的原因,那只能是曹氏那事儿。思及此,不免暗恨,要不是张氏的授意,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记得出事的前一晚,张氏故意挑唆夏梅对大房的不满,那日早上出门时,她还特意叮嘱刘氏,不管夏梅要做什么,都帮她一把,说什么要是大房和夏梅有了隔阂,如此一来,老爷子身边就只有两个亲弟弟,肯定会帮衬三房……,那时候她没有多想,竟是信了。可结果呢,夏志安彻底的记恨上她了,还连累了夏志发。
刘氏愈想愈恨,一发不可收拾,自她进门,张氏说一,她绝不说二,这么多年从未顶过嘴,很多时候她快忘记她做姑娘是什么样子了。有几回,她见赵氏与周氏对着干,被周氏骂得啥都不是,当时,还暗自庆幸,张氏可从未如此骂过她,就是重话都很少说。回过头想,她才发觉这一切都是假象,可悲又可笑。
张氏见刘氏不语,并不在意,拉着夏志勇嘀咕着。
刘氏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理众人,回屋了。
那厢:
三房一行人走后,堂屋的气氛瞬间活跃。
虽说夏志安最终没有应承夏志发,但是让夏志勇去府城也是一样的,府城的工钱肯定是比县城多上几许的,老爷子对夏志安的怨气瞬间消失。于夏志安而言,帮衬夏志勇并不难受,况又解了老爷子的难,心下轻松。
大房上下喜气洋洋,晌午饭后,又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夏花正欲上二房寻几个妹妹,夏欣几个已到了大院门口,姐妹们几月未见,此时见面自是欢喜,拉着说个不停。
“外面冷,走,咱们进屋说。”夏花道。
小姐妹们手拉手,一路说笑进了东厢房。
今儿除了夏欣,夏敏,夏欣一母同胞的妹妹夏琴也来了,夏花见她跟着夏欣后面,神情怯怯的,于是道:“琴子,尝尝这糕点,甜甜的,香香的,可好吃呢。”
夏琴抿了抿嘴唇,看了夏欣一眼,见其点点头,方才接过。她咬了一小口,香脆可口芳香四溢,心道,难怪夏欣、夏敏老是喜欢寻夏花玩儿,原来这里有如此好吃的糖果。
“阿花姐,府城那些人鼻子是不是都长在眼睛上的呀?”夏敏道。
“你这是在逗我玩儿吗?那还不是跟咱们一样的,不过穿戴稍有不同罢了。”夏花笑道。
几人听闻,嘻嘻笑着。
“阿花姐,好像有人叫门,有些像小娅姐的声音。”夏欣道。
果真,又喊了一遍。
“哟,原来你们都在呀。”金小娅进来道。
“这话说的,就你能来,咱们就不能来了?”夏欣道。
“哎哟,咱就是随便一说,倒学会编排人。”金小娅道。
姑娘们吃着糖果,说着趣事,欢声笑语,似乎春天来了。
夏琴瞧着姐姐们你来我往,真真有趣,也不似先时的胆怯,偶尔还问上一句。
“咱们跳百索去,外面坝上,热闹得紧。”夏欣道。
众人一听,纷纷相应,起身欲走。
“稍等,刚才叙话,差点忘记这事儿。”夏花起身将早已备好的礼物拿了过来,分别递给众人。
“阿花姐姐,咱也有?”夏琴道。
“当然了,怎会少了你。所以呀,日后你要多到姐姐这里来。”夏花道。
夏琴一听,小鸡啄米般直点头,眉眼弯弯。
余下三个姑娘其实并不意外,夏花时不时就会送她们礼物,既感动又高兴。
“好似每回咱们找阿花,就像来讨礼物般。”金小娅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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