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喻一寒气乐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可真是够狠的?”
“停!”段素言打断他,“是你自己理解错了,不是卸磨杀驴,是银货两讫。”
“虽说我救你一命于你有恩,但你帮我救回钟先生已还了恩情,我们自此恩怨两清。”
“啧啧,薄情的丫头。”喻一寒感慨。
“再见!”段素言拱手,朝喻一寒粗糙的行个江湖礼,“你我间的账即已清,日后再相见便当路人吧。”
段素言以前最向往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可自打认识喻一寒这个痞子后,臆想中‘大侠’‘英雄’的形象‘啪啪’全碎了。
见段素言走的潇洒,毫不拖泥带水不带丝毫留恋,喻一寒皱眉面露不悦。
“这笔账你算错了。”喻一寒冲段素言叫道。
“我保证,你还会有求于我的!”
客栈中,白岐正躺在床上打盹,精神识海中的黑七突然提醒,‘窗外有人。’
窗户从外推开,喻一寒翻窗灵敏的跳入房中。
“喻大侠去而复回所因何事?”白岐坐起。
“的确是中途记起一件事才回来的。”喻一寒坐回桌前,径自倒了杯茶,虽有刻意遮掩,但眉宇间的郁色却躲不掉白岐的眼睛。
“于我而言虽只是一件小事,可对你倒不确定了。”
“何事?”白岐问。
“昨晚我潜入百穆寨救你时劫错一个人,看模样像和你一样都是书生。”
张文官?白岐有点意外。
“那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但却是个狠角。”回想昨晚的事,喻一寒面露不屑和讥讽。
“他误认为我是向你寻仇的歹人,不但出卖你的位置,还附带下山的路线和火烧厨房,调虎离山的计划。”
黑七怒,‘贱人,小婊砸!’
白岐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这才有点意思嘛,光打嘴仗多无聊,是汉子就得真刀真枪的干。
“喻大侠告知在下此事可是有所求?”
“你一个酸书生,有哪里是值得哥图谋的?”喻一寒不屑。
“告诉你是让你留点神,日后再被抓回山寨时别让人弄死了都不知凶手是谁。”
“??”他怎么确信自己还会被抓回去?
缫子山百穆寨。
被袭击晕倒的二人已醒了,正在匪寨大厅和众匪一起分析昨晚潜入山寨的‘贼人’身份。
白岐‘失踪’了,庞枢仿佛一只被砍断尾巴的老虎,狂暴的咆哮着要撕碎敌人,吓的众匪们一个个颤巍巍的,生怕被迁怒。
“他武功一般,但毒使得很厉害,可江湖上擅长使毒的人可不少。”
“全列出来!”庞枢压抑着情绪,磨着牙一字一顿道,“爷会一个一个的去拜望他们!”
即使是大海捞针,他也得把那只小狐狸抓出来!
“枢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开口。
“山寨建于天险中,而且缫子山山路崎岖复杂,不熟的人很容易迷路,在知道钟公子失踪后兄弟们便立即封锁了寨门和山路,贼人是怎么下山的?”
“而且,贼人潜入山寨后又是如何准备确定钟公子所在位置的?”
“还有厨房的火,一处在东首,一处在西尾,间隔距离未免太巧了。”
一番话听的厅内众匪面面相觑。
良久,一人迟疑开口,“有内鬼?”
“砰!”坐在主座上的庞枢砸了桌子,表情和眼神都阴骘的骇人,充斥着暴虐。
跟内鬼勾结外人绑走玉桓相比,他宁愿是玉桓自个逃跑的,那样至少他是平安的。
可是
熟悉山寨布局,在封山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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