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去路。

    少女眼神躲闪，双手绞在一起，有点想逃，又觉得一筹莫展，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算了，我不难为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好那天再说吧。”男人宽和的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从没有人和他这么近的距离，仿佛稍一用力，就能碰到彼此的心脏。

    “不，莫念，我有话要说。”漫天星光下，少女眼神中燃烧起了灼热的色彩，熠熠生辉，“魔方里处处是危险，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其实这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交往，想走进你的世界里。”

    看着少女蓬松的脑袋，他的记忆却回到了市中心那间心理诊疗室。

    夏梁的诊室布置和他本人的品味很不相符，大概是门口的学生助手帮着选择的风格，细腻温馨，还点缀着新鲜的花束。

    桌上的沙漏开始计时，墙角的钟声敲响三下。

    他躺在那张躺椅上，看着眼前摇摆的怀表：“每次都要催眠吗？”

    “反正对你而言没有多少区别。”夏梁的眼睛藏在墨镜后，没人知道他的表情，但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你的症状比上一次见面时严重多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你身边出现了什么人？”

    看着病人微微收缩的瞳孔，夏梁的声音变轻了：“是那个话很多的女孩吗，她对你造成了影响？”

    莫念双目开始失去神采，嘴唇却动了动：“见到她，会让我心跳加速，但我并没有服药。”

    “身体出现异常未必都是药物作用。”夏粮换了个惬意些的姿势坐下来，“我换个问法吧，你是否觉得她很重要。”

    “是的，她非常珍贵。”

    “你是否会产生想保护她的欲望？”夏梁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是的，她不能在我面前出任何危险，这会让我感到非常懊恼和不快。”

    “哈，懊恼，你多了一种情绪你知道吗？”他继续提笔，“下一个问题，你是否会想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再进一步，顺便问一下，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莫念避过了第一个问题：“我和她是老板和属下，队长和队友的关系。不然呢，还会有什么关系能在这种基础上更进一步？”

    夏梁苦恼的揉了揉眉心：“三哥，你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你与另外一个年轻女性的关系，难道就不能是……恋人关系？”

    房间内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莫念睁开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困惑：“恋人关系？是否可以做到更亲密，更直接？比起她本人，我更关心她身上携带的秘密。”

    夏梁转动着手指上价值不菲的钢笔：“客观上理解，在恋人关系中，双方可以更直接更坦诚的面对彼此，交换双方的秘密互相产生信赖。但是你——”他指了指柜子里成箱的病例记录，“我不建议你和任何人产生亲密关系，你自己是知道的，你没有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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