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一览无遗。此时只见晨光中，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着袅袅炊烟，其间犬吠鸡鸣，颇有一派世外桃源的样子。

    车子在村口一户门前便停住了，王家生热情地招呼着冯一川等人，推开院门往里走去。

    山里的房子就是这样，房屋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占地却颇广。这王家生家中间一大片院子，左边一架圆磨，右边放着条旧日喂猪的石槽，里面全是青苔和浑浊的积水。一共三间瓦房，两厢各是一间堆杂物的柴房和一间灶房，院子正面上去四级石阶就是堂屋和正房。

    王家生也不关院门，一边向里喊着：“玉芬！玉芬！来客人啦！！”一边引着三人往堂屋走去。

    不多时，堂屋门内迎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忙不迭地扣着外衣扣子，一面嘴里念叨着：“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一面抬起头来。

    抬头看见冯一川三人，这叫玉芬的女人慌忙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满面笑容地说到：“哟！来客人了，看这事闹的，也没个准备。快里面坐，里面坐”说着，就和王家生一起，将三人迎进了堂屋。

    屋里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四方木桌，几条长凳，一个角柜，电视机还是以前显像管的那种。所有东西都很旧，唯独堂屋正面山墙上挂着那幅观世音画像，颇有些新意。

    那是一幅观世音的立像，面容平和慈祥，右手立掌在胸前，左手垂下持着净瓶，瓶口向外，一副将净水洒向人间，普渡众生的慈悲样子。

    玉芬招呼三人坐定，拿出三个大碗倒满凉白水放到各人面前，又拿过一个托盘，去柜子里抓糖和瓜子那些招待人的东西。大概是有日子没来客人了，看她略微有些紧张慌乱，冯一川赶紧说到：“大嫂别忙了，先坐下来说说话吧。王大哥叫我们来，主要是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平啊？”

    话音未落，那王家生便手舞足蹈，加油添醋的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对玉芬说了一遍。直把三人，特别是冯一川，形容得宛若大罗神仙下凡一般。

    “啊哟！！”玉芬一听完，双手拍了个巴掌说到：“妖精！！可不是闹妖精吗！！总算又来真仙人了！这回可请你们一定要把它收拾了啊！！！”

    冯一川看了看童老头，转回去问到：“到底是什么妖精啊？”

    玉芬一下冲到堂屋门口，伸手往外远远一指，说到：“什么妖精？？！狐狸精啊！大狐狸精！！！喏！就那家，就那家！啊呸！呸呸呸呸呸”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顿极尽污言秽语的咒骂。那边还没骂完，马上转回头来，朝王家生屁股上踢了两脚，又开始骂王家生。

    冯一川听得一头雾水，有些尴尬。不过刚才他已经看清楚，玉芬手指的是院墙外远处，村子另一头小坡上的一户人家。眼见玉芬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冯一川赶紧打断了她，说到：“大嫂，先别骂了，说事情，先说事情。”

    玉芬这才停下了咒骂，手叉着腰喘匀了气，又朝那户人家方向啐了口吐沫，一屁股坐到冯一川侧面，说到：“仙人兄弟，你听我跟你说，唉要说他家啊，也挺可怜的他家姓李，老两口带着个儿子过日子，那儿子小我们几岁，叫李田茂。”

    “田茂兄弟从小没念过几天书，我们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得出来。不过他人挺本分，也勤快，谁家有个搭梁铺瓦的事吧，他都愿意帮忙，所以啊，跟村里人都处得还不错。唉？家生啊，上次他来帮忙，我们答应给人的”

    冯一川一听她的话又要拐弯，赶紧拦住说：“说正事，说正事”

    玉芬才又接着正茬说到：“这田茂兄弟啊，人是不错。可你想啊，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谁愿意就在这山沟里，守着几亩田熬一辈子呢？所以今年早些时候，他就在一个远房亲戚的介绍下，到城里打工去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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