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花楼二字,到底是懵懂不更事。魏文琰云淡风轻地说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起暗自羞红了脸。
在这酒楼里耽搁了大半日,回去时长街已点起了灯火。成排的红灯笼,蜿蜒直下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魏文琰如乘着风一般,万事万物看在眼中都格外美丽。可回到客栈时却遇到了不十分美丽的人,闵旻径直上前拦住了他的路,神情焦急的模样。
“王爷,宫中来信,太后不慎跌伤了腿,传您回宫侍疾。”
“宫中太医奴才成群,后宫有皇后娘娘主帐,太后身子抱恙自有人侍奉左右。你怎的还在此,这便回去吧,太后那我自有说辞。”
魏文琰的心思闵旻也是猜得三分的,他迟迟不走,所为何事闵旻心里明镜一样。闵旻坚定地说道:“王爷,太后膝下只您和皇上二子,皇上国事繁忙,若您还不去侍奉左右,怕是会寒了为人娘的心。”
魏文琰无奈地答道:“罢了罢了!你这便回去,待本王搁置了手头的事即刻便赶回去。”
闵旻的脸上露出了几丝得意,他做出得体大方的模样欠了欠身子道:“是!王爷有此孝心,太后心中定会宽慰。”
自从那年魏文琰拒了这门亲事,让闵旻失了面子,太后为弥补,便将她留在宫里侍奉左右。经年月的磨练,这闵旻生生像换了一个人。
世道险恶,人心不古,魏文琰心中跟明镜一样。
只是愁思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谁料想又横出了这么一事。魏文琰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终究是抵不过情丝磨人。
苦心人,天不负,不枉他乘夜而至。夜色寒凉,却有倩影似火,身姿婉转绰约。剑若长龙,势如破竹,惊得满院狂风起。
他与她的每一个重逢之日都是这般,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也是如此。
只见那长剑忽而转势朝他袭来,魏文琰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接住那剑,未料想会被那剑势推着走。虽是吃力了些,到底是让他擒住了剑。
那抹暗红色身影看清来人时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就要往屋里躲去。魏文琰腾风而至拦在了她面前,唇边挂着淡淡的玩味。
他不急不慢地双手把剑奉上道:“功力大大见长,本王险些就要招架不住了。”
独孤慕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见她如此局促,魏文琰心中虽有几分快意,到底不舍得为难她,将长剑精确地刺入廊上的鞘内。
“如此精湛的剑术,你为何要藏着掖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此事乃我的私事,不便说与王爷。”果然撒下的谎要无数的谎言来圆的,独孤慕语不欲多做辩驳。
“以你造诣,不会不知道那日有人要袭击你,你为何不躲?”若是他那日没能先一步拉她躲开?不过不会有如果!
独孤慕语敛下眸子道:“不是不躲,是躲不及了。那日,我心思不在此,并未察觉到。”
“哦~那你那日的神思去了何处?”
那日神思去了何处,他正与旁人柔情蜜意,他又怎么会知道!独孤慕语又吃起这无名的醋,言语上也冷漠了几分:“王爷,王爷深夜至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本王无事便不可到此?嗯?”他用着低沉魅惑人心的声音说着。
独孤慕语极力保持着清醒冷静道:“王爷深夜至民妇府中,民妇不以为这是什么光彩之事!”
“是不光彩,本王发妻已故,形单影只的。哪似夫人这般快意,儿女绕膝,享尽人家美事!”魏文琰说着似有怒气在升腾,高大的身子也朝她压迫上来,逼得她步步退。
魏文琰冷眼看着她,大手一伸灵巧地把她捞到了怀中。她的挣扎显然是不自量力,他蛮横地禁锢着她之余还强逼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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