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
随后狱卒便端来冷水朝那人泼去,低垂的头慢慢有了动作,他渐渐抬起头。
一双枯槁的眼透过发丝朝他们看了过来,在看向她时,那双死水一样的眼发出了精光。
就在这时独孤慕语感到一股恶寒从内心深处爬了出来,她讨厌那个人,她甚至像挖了那双恶心的眼。
“司宇宗!”
魏文初冷冷地出声,那人听到时便发起抖来,瑟缩着移开头。
那人定然是怕极了魏文初,可是很快,那人就恶狠狠地瞪着她,枯瘦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咧着嘴狂笑着:“你没死!你居然没死!哈哈哈哈!司慕语,你一日不死,我便一日应不了你的诅咒!”
司慕语!司宇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头里炸开了,她竟然忘了,她最不堪回首的旧事就是这个名叫司宇宗的恶人一手造成的,这个所谓的父亲!
难怪魏文琰带她去司府时见不到他,原来他被魏文初关在了这,魏文初可真不愧是她的‘青梅竹马’啊!
独孤慕语气红了眼,头却剧烈地疼起来,光是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她的心里就有无数恶毒的想法萌发着。
“啊!!!”
她头痛欲裂痛苦地吼叫着,她越难过,司宇宗就越开心,恶心的笑声愈发嚣张。
魏文初上前来想要抱住她,她一把推开了他,连思召也不能近身。她的头可能要裂了,她的心也像被无数虫蚁啃咬着,她难过极了。
“司宇宗,我恨你!”
就在她吼出这句话的同时,一把剑刺入司宇宗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溅到她的脚下。
他就这么死了,可脸上却挂着笑,像是解脱了一样。
杀死他的人正是魏文初的贴身侍卫,陈瑞。
可独孤慕语却半点不觉得开心。她忘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魏国皇帝,她咬着牙迎上去怒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孤让他多活了五年,可他让你如此难过,孤便留不得他!”
魏文初说着便攥着她的肩,眼里都是不舍。“语儿,这间牢房,便是当年关着你的那间,你受过的罪,孤都要他一一尝过!”
她竟在这里呆过,独孤慕语看着眼前阴暗潮湿的牢狱,以及满地的鲜血,那触目惊心的红,是轻风的血!
“啊!”
轻风!轻风是谁?那些破碎的旧事如决堤的洪水般,猛地涌了出来,她头痛难挡!
魏文初见不得她如此难受,便一把抱着她往外走去,她想逃,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拼命地叫着思召,可思召却被拦着不能上前。
他就这么把她抱回了他的寝殿,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无数宫女太监的面,当今圣上把穆亲王妃带回了寝宫。
撕心裂肺的痛如洪水猛兽袭来,才入了殿,她便连最后的一丝神智都没了,竟在他的怀里陷入了昏睡。
魏文初像捧着一件珍宝,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龙塌上,又极其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这是他可望不可及的事,他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
“文琰,文琰!”
她喊着魏文琰,很快地便醒了,她猛地坐起来,一双眼极其警惕地看着他,很快地便恢复了冷漠。
她利落地起身朝他行礼:“陛下!”
魏文初知道,她记起来了。从前她看着他时就是这么冷漠的神情,当然她看着所有人都是这么副模样,除了魏文琰。
也只有在她失忆的时候才有所不同,至少在那时,她看着他时更多的是防备。
“为什么要杀了司宇宗!”
她又重复问了一遍,魏文初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在乎这件事。五年前他着人把司宇宗关到死牢,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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