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人换了鞋,亲切的叫了一声,“爸。”
陈斌憨厚的点点头,神色很自然,“哎,小白,快进屋吧。”
杨雯琪和张霞正在厨房里做饭,白严虎和陈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台播出的打滚子,也没板着脸,可能是怕吓到亲家。
看到兴起时,两人还点评一二,分明是好牌友的亲哥俩。
白可人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情况,看了媳妇一眼,指了指厨房,他还是先去看看女子军团吧,“我去看看咱妈的饭做的怎么样了,你去沙发上陪老爷子们看牌吧。”
陈妤不置可否,无论做什么都得先等等,“我先去换身衣服。”
脸上还有着厚厚的脂粉,卸完妆,最好能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一会儿。
白严虎对儿子儿媳妇招招手,“小妤呀,累了吧?先回房歇歇,要是饿了就先垫垫,吃饭还得一会儿。还有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菜好了就往外端。”
白可人点头如捣蒜,就像是受了多大的恩赐一般,“哎,我这就去。”
其实陈妤一点都不明白,自家公公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为什么可人总是那么的忌讳多多。
进了卧室,将自己丢到了床上,怕压到肚子,她已经有很久没趴着打滚了,歪着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彻底松了口气。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累,是心上的一种累,也有点小迷茫,灵魂和躯体稍微分离,有种空间错乱的不真实感。
抓过被随意丢在床上的包包,翻出了公婆给的红包,打开来,里面果然是一张黑卡。
卡中之王,尊贵地位的象征。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老人都是真心诚意待她的,他们对自己这样好,哪怕他真的是块木头,她也要努力雕成花!
陈妤打起精神,将黑卡收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身居家服去了浴室。
白可人进了厨房,趁着丈母娘出去送菜,他凑到母亲身边探话,“妈,我爸今天怎么了?被妖怪夺舍了?”
“怎么,非得打你一顿才舒服?你不陪着媳妇,跑这来干什么?”
“我爸让我来的。”白可人摸摸鼻子,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感觉,看见张霞进来,赶忙叫了一声妈。
张霞笑应了一声,“你刚回来,先去换身衣服,洗洗好吃饭了。”
这一个二个,都温柔的他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这是怎么个情况?
白可人丁点都不适应这个套路,浑身长刺般不自在,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卧室,本来想找她说说话宽宽心,结果人不在卧室。
浴室内倒是亮着灯,却没有听见水声。
他今天也出了不少汗,浑身黏黏的不舒服,随手脱了外套丢到地上,光着脚踩着实木地板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
没人应答。
白可人的眉拉了下来,怕引来虎狼也不敢太大声喊,“陈妤,开门。”
连着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心慌的想:那么心大的一个人,不会突然想不开吧?唉呀,还真不好说,一般孕妇都容易胡思乱想钻牛角尖!
“你再不说话,我可进来了!”
好在浴室门没有锁。
陈妤泡在按摩浴缸里,舒服的睡着了,恬静的如同一个睡美人。
白可人又好气又好笑,泡个澡也能睡着,也不怕掉到池子里变成鱼。
他站在浴室门口有点踌躇,想进又不知道应该先迈哪条腿。
两人确实有过肌肤之亲,可那是酒醉之后的产物,睡醒后她就逃之夭夭了。他隐约记得指尖的美好触感,凹凸有致的身段,热情奔放的好似燃烧的红玫瑰,偏偏技巧生疏,弄的两人都很狼狈…再多的还没来得及回忆,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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