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目光坚定。
更何况,就是那个人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想要从这噩梦中逃出来,只有让自己忙碌。
这些日子打交道,看出宋嫣然是一个内敛却很有自己主见的人,而且因为盐商的关系,她也刻意打听铺子们之间的事,是以也算是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
“好,若你想跟着便跟着我。”喜弟这边松口,宋嫣然顺势站了起来。
“主子,请赐我休书。”起身之后,这是她第一句话。
却让喜弟另眼相看,既然已经要跟着喜弟了,那少不得要去温家,届时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倒不如趁早解决了,对彼此都好。
“好!”喜弟轻轻点头。
自然李威说余生不会伤害她们也确实这般,知府的府内被人查封,因为重要人犯都死了结案也就快了,至于知府,本来要押送要京城,不过据说他在路上畏罪自尽了。
知县果真如喜弟想的那般荣升新的知府,喜弟跟招弟自然也都搬回了客栈。
可客栈里外都换成了余生的人,虽说行动不受限制,可无论去哪都得有人跟着。
大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这日,招弟已然坐满小月子,便来给黄埔安上个香。
如今已是临近年关了,即便是外头冷街上也少不得采买的人,不出去只听着外头的声音却也能感觉到热闹。
“姐,过年的时候我们多买一些东西,今年可一定得熬过子时。”招弟这边情绪倒是稳定。
人都说守岁守岁便是为了辞旧迎新,从前的种种皆是过往云烟,留不得,恋不得。
“好!”喜弟轻声应了一句。
从前的种种便都过去,一个年过去便就不想了,一切皆朝前看。
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远,想来马车已经走出了闹区。
路渐渐的有些颠簸,马车哐当了一下喜弟下意识的便护着了招弟。
招弟笑着坐直了身子,“我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小磕小绊的自己也能过去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那便好。”喜弟笑了笑便不再说其他。
终是到了墓地,喜弟扶着招弟下马车,这块地是让叶先生给寻的风水宝地,说是能让后代福泽绵长。
只是倒是讽刺了,没有后代又该如何。
李木子与黄埔安都是埋在这个地方,上面都是招弟亲手刻上去的先夫,虽说一个已和离,一个以退亲可这是招弟想到的,唯一能安慰黄泉之下的他们,唯一的方式。
高香敬故人,招弟默默的为他们祈祷,愿下辈子莫要这般,长情!
今日的天不好,站了没一会儿车夫就开始催促,怕万一变天山路不好走。
回了客栈下头的人早就准备好了暖炉,这些东西都是余生着人送来的,喜弟想大概余生是想让他们适应这样的生活,才不会一直存着离开的心思。
“东家,东家!”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着叶玄一叫叫嚷嚷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了这般着急?”喜弟笑着问了句,虽说是冬日经常往外跑的叶玄一,看上去像是黑了不少。
“临近年关了,有些个事还得望东家给做个主。”与喜弟相处久了,叶玄一倒也知道喜弟这没有那么多虚礼,从从前的总想着与喜弟叫个真,到现在很自然的就坐在喜弟跟前,叶玄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里头的变化。
因为她突然进来带了一团冷风,喜弟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手里面的暖炉是抱的越来越紧。
大概是时间长不出去了,越是缩头缩脚的越是不经冻,身子也跟着娇了。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咱们叶管事这么急匆匆的跑来?”缓过这个劲来,喜弟笑着打趣叶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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